帅哥老师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你对帅哥没有兴趣,对女生才有兴趣?”
小梅说完和何悦一起跳离她一米远,轻歌左右看看,瞪眼道:“我不理你们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好吗?”
周一第一节课就是解剖学。轻歌宿舍里原来是四个女生,后来搬走了一个,就剩下三人。星期天晚上出去买了夜宵,闹到了很晚,结果闹钟都没定,醒来就已经八点了。
轻歌一崛而起,大喊道:“哎呀,小梅、悦悦快点起来了,我们迟到了已经八点了。”
何悦还在睡梦中,眯着眼睛道:“闹铃还没响呢。”
小梅看准了时间,惊坐了起来,“悦悦别睡了,第一节就是解剖学,信老师的课程,这下完蛋了,新老对我们的影响肯定很差劲。”
三人洗脸刷牙换好了衣服就往校区跑,气喘吁吁的上了西大楼的四楼。迟到了三十分钟,轻歌站在教室门口喘息道:“报告。”
讲台上那个人,穿着亚麻色的毛呢大衣,里面一件灰色的针织毛衣。听到声音后转过身子。
轻歌愣住,迟到了一个学期的‘惊喜’总算是来了?他居然来给自己当老师了,这也太闹了吧?
纪瑾言眉梢扬起,严肃问道:“为什么迟到了?”
轻歌垂下眸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睡过头了。”
小梅就站在她身边,盯着纪瑾言看了又看,小声嘀咕道:“这就是新来的老师呀?看起来很小,但是真的很帅气呀。”
“不对,这不是纪学长吗?”何悦吓得捂住了嘴巴,然后指着问道:“你是纪学长?”
纪瑾言抬起眼皮看向何悦,点头道:“是我。你们进来吧,下不为例。”
“走哇。”何悦将轻歌推了一把,她这才回神,扭头看了最后面的位子,大步走了过去。
黑板上写着‘纪瑾言’三个大字,字迹清晰,如同他人一样,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纪瑾言的视线扫过她时,她忙低下头盯着自己的书本。
小梅盯着黑板上三个大家,轻声道:“你们上辈子应该是本家吧。”
何悦点头脸上掩饰不住笑意,“都姓纪,肯定是本家。”
课间十分钟,纪瑾言就坐在多媒体的电脑边,手里拿着名单正在看着。何悦起身喊道:“老师,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纪瑾言抬头看过去,扫了轻歌一眼,扬眉回道:“若是和学习有关的问题,那就问吧。若是和私人有关的问题,就烂在肚子里。”
一句话将何悦要问的话给堵死,她悻悻地挠挠头,“哦,突然忘记我要问什么了,等我想起来了再问吧。”
她坐下来,脑袋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趴在桌子上扭头看着轻歌,“好丢人。纪学长的真很高冷,公私分明的很。”
轻歌斜了她一眼,掩唇笑道:“你准备询问什么?”
她嘟起了嘴巴,“我就是想问问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当老师有什么前途啊,国外那么好的条件,如果是我,我就不回来。”
小梅反驳,“国外有什么好的?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国外吧。再说了,当老师没有什么不好的,工资虽然低一点,可是桃李满天下啊,受人尊重。”
“嘁!”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上课了上课了,”她将何悦拍打了点,然后坐直了身子,继续看着黑板。
她也有很多疑问想问,可现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大了。这让她以后可怎么和他交流。
下课后纪瑾言走到门口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学习委员是谁?”
其中一个女生站了起来,他又问,“你是管所有课程的么?”
同学点头。
纪瑾言想了想,抿嘴道:“解剖学就另找一个吧。”
全班同学都很诧异,他指着道:“就来迟到的三位女生,最中间的那一个。你叫什么名字?”
何悦打了发愣的轻歌,她才站起来,“纪、纪轻歌。”
“巧了,本家。以后解剖学,就你来吧。”他也不管轻歌同不同意,说完拿着书本就离开了,留下了一群懵逼的学生。
上午放学后轻歌整个人还在发懵,这瑾瑾言是什么意思?变法整自己呢?
晚上她给苏妍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然后试探道:“妈,你知道我哥在哪儿吗?”
苏妍被问住,“他不在国外吗,还能在那儿?”
轻歌咯咯地笑出声,她怕被其他人听见,走到安静点的地方说道:“我哥在我们学校。”
苏妍忽然没有了声音,她笑道:“惊喜不?意外不?”
“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事情都是一意孤行啊?这才去国外多久,怎么又回到了学校里?”
“妈,他回学校不是来听课的,是来讲课的。”
轻歌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苏妍扯了扯嘴角不置信道:“我打电话给他,我看看他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
挂了电话后,苏妍一边翻他的电话号码,一边骂道:“臭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怎么了?瑾言刚刚说了什么?”纪墨辰坐在她身边问。
“刚刚是歌儿,我跟你说,你儿子简直。喂?瑾言,你吃过饭了吗?”她语气变了,笑着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啊?”
纪瑾言喊笑,“我在C大。”
苏妍一听恼怒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好好的出国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纪瑾言也一怔,电话拿开嘴角依旧挂着笑容,想也想得到,肯定是那丫头打电话说的。
“我在学校当老师。”他说。
苏妍让自己平静下来,凝眉道:“你怎么又跑去当老师了?你这不是胡来吗?” “哎呀妈,人生多几个职业不是很好吗?我就是体验一把当老师的感觉。再说了,我觉得自己走的太快了,错过了很多有趣的事情,所以我想补回来,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见苏妍没有说话,继续道:“我本来就和歌儿是一届的,错过了大学里最美的时刻,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