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药。”素言眸子微转,“远少爷没听过吗?心病还须心药医。小姐如此辛苦,其实也只是想打开郡主的心结罢了!远少爷,明白素言的意思吗?”
“什么意思?”上官致远一怔。
素言话中有话,仿佛另有所指。“小姐一个人太辛苦,素言希望远少爷能帮衬小姐,帮着郡主就是帮了小姐。”素言轻叹一声,“郡主的性子,远少爷也是知道的,惯来听不得旁人之言。可似乎对你的话,倒能听进去几分,所以还请远少爷
,以后能在郡主跟前多多开导,也免得小姐成日挂牵。”
上官致远面色微恙,“郡主就是郡主,她若是连我姐姐的话都不听,凭什么听我的。”语罢,快步朝着厨房去了。
到了小厨房,上官致远稍稍仲怔,这是煎药吗?
怎的不太像煎药?
所谓小厨房,其实是客栈后院设给家奴们使用的。不到饭点,是不会有人过来的。有时候客栈里的宿客要煎药什么的,也不好去大厨房,免得出了岔子,就来这小厨房摆弄摆弄,也算行个方便。
小厨房里有两个药罐子,一个药罐子一如寻常。但另一个药罐子,就有些奇了怪了,上头竟悬着一件女子的中衣。
用药罐里的药雾,熏着上头的衣服,这又是何缘故?
“姐姐这是作甚?”上官致远甚是不解。
“没什么,就是熏一熏,算是上上味。”上官靖羽轻摇蒲扇,含笑望着药罐子上头的衣服。想了想,又拿了一旁的湿毛巾包着药罐盖子,而后以筷子轻轻的拨弄罐子里的药渣。
上官致远近前一看,里头竟然有一块毛巾一样的东西,“姐姐是煎药?还是儿戏?这东西,能吃吗?”
“谁说煎药就是拿来吃的?”上官靖羽盖上盖子,“外敷内用,才算最好。”
“这东西,都是郡主的?”上官致远的眉头越发拧紧。
上官靖羽颔首,“是。”
“姐姐费这么大的心思,她未必会领情,这不是--”还不待上官致远,上官靖羽便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怎的也这般小肚鸡肠?郡主纵然脾气不好,然则心地不坏。这般任由他们灌了--灌了那个,也就是拿流盈出了气,你见她对付旁人了吗?换做别家小姐,
你觉得谁肯善罢甘休?”
这话,说得上官致远哑口无言。
的确,从事发到现在,萧月不曾怪罪过任何人。
她不是不知道,为何旁人这般做。那是为了救她,因为她知道,自己被人控制。与其被人控制,做出一些抱憾终身之事,她宁可被人灌下童子尿,以此来清醒自身。
所以至始至终,萧月除了找最亲近的流盈出了一口气,对这件事,压根就没追究过一星半点。
“这个,管用吗?”上官致远蹙眉。
“管不管用,就看天意吧。凡事,尽心就好。”上官靖羽将一旁罐子里的药汤倒出来,“致远,你把这个给郡主端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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