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没有娘了。”她蹲在那里,抱着双膝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素言泪落,抿紧了唇,“我安葬了奶娘,这才来找你。我--无处可去了。”
上官靖羽哭着狠狠点头。
她已然说不出话来。
还能怎么说?
奶娘时而糊涂时而清醒,可就在清醒的时候,写下了这样的寥寥数语。她一直牵挂的人,始终是阿靖。
可那一次险些杀了阿靖。
奶娘的心里是疼的,比任何人都疼。
所以在奶娘清醒之后,才会选择了服毒自杀。
娘啊,阿靖何时怪过你,从未怨恨过娘。可是,娘都听不到了--。
七彩雀鸟飞落在素言的肩头,上官靖羽愣了愣,定定的看着她,“这是你的?”
素言点头,“是,它在替我找,我的主人。”
上官靖羽也不愿多想,心里过分的悲伤,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一只鸟和一个人的关系。很多时候,随缘吧!
“不过,它仿佛很喜欢你。”素言跟在上官靖羽的身后,“彩儿怕生,但对你似乎很亲昵。”
她顿住脚步,“你想说什么?”
素言站在那里,“你或许就是我要找的人,又或者跟我要找的人,有些关系。”
上官靖羽苦笑,脸上泪痕未干,“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自小生在相府,长在相府,从未轻易踏出过东都。所以,我不会是你要找的人。你要找的,另有其人。”
“那你能帮我吗?”素言忙问。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她犹豫了一下,“你若是想跟着我,可以随我回相府。若是不愿,我可以安排你去食为天。”
“我要跟着你。”素言道,“也许跟着你,我才能找到,我想找的那个人。”
“随便你吧!”上官靖羽不想多说,如今她所有的气力都已经消耗殆尽。怒极,悲极,让她不想再去纠结任何没有答案的事情。
缓步走在长街上,上官靖羽定神望着依旧热闹繁华的街市,以手指着食为天道,“你若哪日不愿待在相府,自可来此休憩。”
素言点头,“记住了。”
上官靖羽松了一口气,转而朝着相府方向走去。
有马蹄声从后而至,就停在她的身后。
马蹄声?
是他回来了?
上官靖羽惊喜转身,迎上的却是年世重微冷的双眸。
下意识的退开一步,上官靖羽盯着翻身下马的年世重,想了想掉头便走。
“上官姑娘从宫里出来?”年世重道。
她顿住脚步,“年将军的手,何时伸到了宫里?”能这样问的,自然是对宫里的事情有所了解。
年世重也不解释,只是一张脸阴沉得可怖,“他们对你--”
“告辞。”上官靖羽不愿多说。
“慢着。”年世重突然上前,“这人是北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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