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上官凤刚刚坐上丞相之位,因为日里忙碌得无暇顾及她,便心血来潮与她在后院腾出了一个地方,建了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绣楼。
所有的木材皆是上等,一草一木都是细细挑选过的。
当年不可不谓之用心。
只可惜上官靖羽的母亲生下她之后便撒手人寰,留下一座空荡荡的绣楼。上官凤至此便封了绣楼,外头教人常年驻守,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连上官靖羽,也不得轻易踏入。
上官靖羽想着,许是父亲也怕思念母亲,所以才会如此,便也很少来此。
除了每年的除夕,会将家宴设在绣楼,其余的时候,谁也不会靠近这里。这事,府中众人,人人皆知。也都道相爷长情,此生情有独钟一人。
雕栏玉柱,真的是很美。
虽然不大,却极尽精致。
上官靖羽望着匾额上的“绣楼……”二字,当年还是父亲亲手题的,如今娘都走了十多年,真的是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里头灯火通明。
家宴在一楼,而二楼曾经是母亲绣花的小阁楼,去了上头,能看见整个后院的风景,连带着花园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在二楼有一间阁楼,落着重锁,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上官靖羽也不知那里放着什么,只知道闲人勿进。
“小姐,这里不能进去。”门口的守卫,都是上官凤的心腹。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才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走神,一不小心靠近了那间阁楼。敛了神,她掉头就走,正好看见不远处,杜怜儿站在窗口,远远的望着外头。
那个方向,应该看的是花园吧。
只是--。
“五姨娘?”上官靖羽走过去,上官凤还未到,现下还有时间可以稍稍休憩。
杜怜儿回眸,瞧了上官靖羽一眼,复而将视线落在了芙蕖身上。
上官靖羽眸色微敛,“芙蕖,你先下去。”
芙蕖颔首,快步退了下去。
“五姨娘有话说?”上官靖羽蹙眉。
杜怜儿轻咳两声,“我想求你一件事。”
上官靖羽蹙眉,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悄然用眼角余光环顾四周,所幸四下无人。她这才扬眸,“不能。”
杜怜儿一怔,“你还没听我说是什么事。”
这话刚说完,杜怜儿整个人都蜷成一团,开始剧烈的咳嗽。原本消瘦的身子,不停的颤抖,憔悴的容脸青一阵红一阵,教人看着不由的心生怜惜。
她是这样的孱弱,弱得教人于心不忍。
可是……
“五姨娘,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我知道一些事情你不得不做的。我拦不住你,但是你别害了芙蕖。”这是上官靖羽说得最直接的一次。
“我跟我爹不一样,我爹喜欢把一切都扼杀在最初的状态。我不喜欢杀人,尤其是身边的人。可是五姨娘,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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