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放?”萧东铭冷问。
萧东离长长吐出一口气,低眉望着怀中的女子,抬头时,眸光尽染狠戾。薄唇唯有低狠的一个字,“杀!”
音落瞬间,墙头若跳蚤一般落下无数个黑影,密密麻麻的一片,也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下刀快准狠,每一刀都是必杀。或割颈,或直刺心脏,或直接拧断脖子,横竖都是一刀毙命。
院中,惊呼声乱作一团,“保护二皇子!保护二皇子!”
萧东铭神情大变,快步转回花厅,回眸时,他看见那一袭白衣抱着上官靖羽,堂而皇之的走出了二王府的大门。
雪地里,衣袂蹁跹,白衣随风摇曳,墨发随风飞舞,好似天地间无人可阻。但凡冲上来的人,还来不及出手,早已被他的强大剑气撕碎。
他不是不杀人,而是当他换回重锡的身份时,就必须谨守对师父的承诺。但此刻,他是萧东离!
花厅的门,重重合上的那一瞬,萧东铭面色发白,整个人都冷得轻颤。
这些人是谁?
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萧东离的背后,到底还有谁?
为何他能拥有如此强大的组织?
这群人训练有素,很显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成就的。所以--萧东离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比之太子的问心庵,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外头,终于恢复了平静。
等着萧东铭再开门的时候,几乎愣在了当场。外头所有人,全部横尸当场,那群黑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死去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没有头颅,皆被斩首,可谓身首异处。
下手,狠辣至绝,不留一丝余地。
“萧东离!”他几乎咬牙切齿,才喊出萧东离的名字。
辰宿没有作声,冷眼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转身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
横竖已经露了身份,萧东离直接带着上官靖羽回了三王府。青墨还没回来,芙蕖一时慌乱得不知所措。
但听得萧东离冷了脸,“还愣着干什么,去打冷水过来。”
芙蕖连连点头,不多时,便备下了一桶的冷水。
寒冬腊月,大雪天的,若是泡冷水,怕是会被冻死的。
“可是小姐的身子会吃不消!”芙蕖担虑至极。
“你出去。”萧东离冷了脸。
芙蕖从未见过这样的萧东离,眼睛里满是血丝,好像要吃人却又在极力的克制体内的怒火。她下意识的退开,看着萧东离将上官靖羽抱进了卧房,而后房门重重的被带上。
“砰……”的一声响,让芙蕖的整颗心都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
这可怎么得了?
万一小姐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但是转念一想,有三皇子在,应该不会让小姐有事。
远远的站在回廊里,坐在栏杆上,芙蕖面色微白,定定的望着房门,而后又定定的望着外头的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爷……”上官靖羽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就好像烧开的水,热得教人下意识的去搜寻冰凉的依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