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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出去。”她言简意赅,短刃的刃口在萧东铭的脖颈上,浅浅的划过一道。有温润的液体,从他的脖颈上一点点的渗出。
现在伤口不深,但并不代表,她不会下手。
“怎么,二皇子听不明白?”她笑问。
望着怀中依旧保持微笑的上官靖羽,萧东铭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你敢!”
“杀不了你,杀了我自己也是一样的。”她淡然,除了面色红润,眼神依旧平静如常,“上官家的女儿死在二王府,我想我爹,不会饶了你。”
萧东铭忍着一口气,抱着她缓步往外走。
她的刃口贴着他的脖颈,刃口的锋利带着无尽的冰冷,让萧东铭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如今的意识依旧清晰,他也不能保证,自己若是逼着她,她会不会当真杀了他。
门开的时候,芙蕖被人按在外头动弹不得。
乍见萧东铭抱着上官靖羽,而上官靖羽的短刃架在萧东铭的脖颈上,芙蕖瞬时喊出声来,“小姐?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相对小姐怎样?”
“放开芙蕖。”上官靖羽吩咐。
体内的挣扎有多强烈,唯有她自己知道。
但是还能忍多久,她也不知道。
芙蕖被松开,快速的跑了过来,紧跟着上官靖羽,愤怒的环顾四周,“小姐,我们出去。”
“烦劳二皇子,送我们--出去。”上官靖羽喘了一口气,脸涨的更通红。
萧东铭站着不动,刀子又深了几分,鲜血沿着他的脖颈继续往下淌。
上官靖羽无力的眨着眼睛,“二皇子不会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吧?若是如此,那我,只当是舍命陪君子。”
闻言,萧东铭只能抱着她继续往外走。
早前因为要对付上官靖羽,萧东铭屏退了所有的护院和奴才,如今四下,唯有两个刚才扣着芙蕖的奴才,并无他人。
萧东铭就算想叫人,也要先问过上官靖羽的刀子。
“没有我,你会死。”他道,“这药可是烈得很!”
“你是在告诉我,没有男人,我会死?”上官靖羽嗤冷,“你当我是傻子吗?”
萧东铭也不恼,只是低眉静静的望着她,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他不是傻子,她在他怀里,怀中的灼热那才是真实的感觉。
她的身子,已经越来越热,可却还在极力的挣扎着。
他忽然想笑,这样一个倔强得令人发指的女子,所坚守的到底是什么?他有什么不好?名利地位,甚至于将来都极有可能让她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那个皇后之位,他的母妃翘首期盼了那么多年,始终未能如愿。
而她几乎唾手可得,却如此不屑一顾。
人与人之间,真的会有如此大的区别?
女人,不都该跟母妃那般,追求着最高的荣耀,追求着无人企及的皇后之位吗?上官靖羽的呼吸也跟着越发的滚烫,握着短刃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几乎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结果,却始终不肯低头。该坚守的东西,她寸土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