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微扬,她回了神,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相府门前。
车顶宝珠,被大雪覆住,却依旧难掩微光流连。车面缎子皆是上好的绣工绣成,一看就非同寻常。
萧东铭就站在府门口,含笑望着她。
芙蕖撑了伞,搀着上官靖羽步上台阶。
见状,萧东铭上前握住她的手,“雪天路滑,怎的还出去?”
上官靖羽适时抽回手,站在了府门口。芙蕖收了伞,但也不便在场,只能跟着一干的奴才退到远处,悉数低头以示回避之意。
“街面上热闹,出去走走罢了!”她随口搪塞,“时辰不早了,二皇子怎的过来?”
“明儿个是除夕,过完年,母妃就会将你我的婚事上提。”萧东铭笑道,“到时候,圣旨很快会临门,而你很快就会嫁入二王府。”
众目睽睽,上官靖羽自然也不能像上次那样撕破脸。
“这里说话不便。”她抬头。
“那就找个地方吧。”萧东铭道。
上官靖羽笑得勉强,“我想不必了,我与二皇子似乎无话可说。”
“一定要如此拒人千里吗?”他问。
她不答。
“你若不方便,我可以去后门等你。”他退了一步,“我带你出去走走。”
上官靖羽二话不说往门内走。
萧东铭站在那儿,“你就不想知道,父皇与我说了什么吗?有关于你跟他。”
音落,她心下一怔。事实上,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看见自己跟萧东铭在一起,她也不喜欢跟萧东铭在一起。
可是……
“去后门等我吧!”她快步进门。
芙蕖追上前,“小姐?”
“芙蕖,别说了,换衣服。”上官靖羽换了一身男儿装,她可不想教人误会自己与萧东铭两情相悦。
既然要跟萧东铭划清界限,她就不会给萧东铭任何可趁之机。哪怕一丝一毫的谣言,她都不愿跟自己搭上边。
而芙蕖--是一定要待在自己身边的。
不为别的,只为那镇国将军府的消息,止于自己跟前,还未传到芙蕖的耳朵里。
年关了,能开开心心过一阵,就过一阵再说。
萧东铭果然等在后门,依旧含笑看着她。
“去哪?”她问。
“你既担心我图谋不轨,我也担心消息泄露。”萧东铭道,“去二王府如何?”
上官靖羽往后一退,“我不去。”
“那你就不想知道,父皇要对老三做什么吗?不怕后悔?”他笑得冷冽。
“我怕我去了,会更后悔。”她可不是傻子,去二王府。开什么玩笑!羊入虎口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除非,萧东铭有更诱人的条件。
比如--。
萧东铭忽然俯下身子,附在她耳畔低语道,“太子动乱,北昭得知后便兴兵犯境。那你可知我父皇会怎么对付不听话的皇子?太子尚且抓得,也杀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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