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生擒,年世重与傅声负责清剿乱党,务必做到无一错漏,宁枉勿纵。
朝廷上,弹劾太子的奏本叠得很高,悉数累在御书房的桌案上。
僭越之罪十,忤逆之罪八--条条状状加起来,总共有六十多条,条条都是杀头的死罪。
萧盛谓之:逞一时之欲,毁千祚国业。
结党营私,贪敛财富,忤逆谋反,罪罪当诛。
当然,每个朝代每一场战争换来的,总是此消彼长的力量。太子一党覆灭,但是上官凤因为护驾有功,荣封一等公世袭爵位,其子便是世子,将来皆可继承爵位,永享朝廷俸禄。
贵妃因为性子刚烈,被誉为后宫典范,得副后之位,虽然仍为贵妃,但皇帝没有立后,是故后宫之中贵妃一人独大。
这副后,俨然如同皇后。
只差,最后一步。
后位依旧空悬,但人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位置早晚是贵妃的。
百废待兴。
三王府内,萧东离眉目无温的坐着,指尖夹着茶壶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三爷这是怎么了?事情结束了,太子被囚天牢,就等着皇上的神谕。怎么三爷反倒不太高兴?”青墨不解。
萧东离勉强望着外头,“昨儿个鲜血满地,今儿个各就各位。人生一场戏,太子的落幕了,可是--我才刚开始。”
青墨还是不明白,“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三爷不是说,此次尤为关键,也许能就此与上官姑娘在一起吗?”
“是。”他起身,素色的袍子衬得他的肤色有些微恙的白。缓步走到院子里,今日的天气有些不太好,灰蒙蒙的,明儿个就是除夕,许是要下雪的。
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所有的事情也都会提前终止。
“三爷在等谁?”青墨蹙眉。
“等宫里的人。”他应了一声。
闻言,青墨不语。
良久,青墨才道,“卑职有一事不明。”
“说!”萧东离走在回廊里,双手负后,走得很慢。
青墨在后头跟着,“年世重为何最后反水?他不是应该跟太子站在一条道上吗?难得皇上,竟然也肯信他。”
“你忘了,素颜的东西在他手上。只要他把龙凤印鉴交出去,父皇就会信他。一个人连如此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自己的君上,在父皇的眼里,他必定是忠臣。”萧东离站在蔷薇墙下,望着萧瑟的蔷薇藤。
明年的春季,应该会嫩绿的一片。
想着到时候花开满枝桠,他不经意的挽唇笑了笑。
“只不过,年世重也不是傻子。”萧东离深吸一口气,“若非我出现,年世重只怕要等太子杀了所有人,才会出来救驾。”
“救驾?到时候皇上是生是死尚未可知。”青墨冷然,“皇上一死,二皇子一死,这天下终归还是太子的。年世重,真是刁滑得很。”
萧东离也不答,只是抬步朝着府门外走着。
“三爷要去哪儿?”青墨道,“是去见上官姑娘?卑职已经将上官姑娘安全送回相府。”
“相府需要整顿,现在去找她,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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