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乾冷笑,“那就试试看。”
冬日里的天,早晚温差大,中午的太阳却极为晒人。
于贵妃就站在那里,任凭日晒风吹,愣是不开口求饶。她是贵妃,自然有贵妃该有的态度,她也是母亲,自然有母亲护犊的心。
远远的,汤伯拉低斗笠,转身离开。小心的窜入御羽山庄,而后进入假山密道。
傅少鸿如同斗败的公鸡,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着。一见汤伯,瞬时振奋起来,“怎么样?”
“太子爷拿了贵妃,如今将贵妃困在城头,风吹日晒,想要把二皇子引出来。”汤伯将斗笠放在一旁,就着石凳坐了下来,“另外,食为天被抄了,所幸一切业已转移,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二皇子会躲在哪儿?”傅少鸿蹙眉。
汤伯一笑,“你觉得呢?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指?”傅少鸿骇然瞪大眸子,“皇宫?”
汤伯摇头,“不是。”
芙蕖犹豫了一下,“是年家吗?”
闻言,汤伯忽然笑了,“还是芙蕖聪明。”
“可是年世重不是依附太子?如今正举兵谋反。”傅少鸿不解,依旧不信。
汤伯道,“太子不谋反,皇上怎么废太子?何况,太子在朝多年,手底下确实有不少的兵将可用,如今不全部蹦跶出来,皇上怎么能清剿得干净?”
芙蕖面色微白,“可他们是父子啊。”
“先为君臣,后论父子。”汤伯一针见血,“皇帝高高在上,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若有谋反之心,那也必定诛之而后快。皇权,君威,怎容亵渎?”
听得这话,芙蕖只觉得透骨寒凉。
人情凉薄。
一个算计着一个!
傅少鸿摇头,“那皇上凭什么相信年世重?”
汤伯也不懂,“这就不知所以了。”
“那皇上在等什么?”傅少鸿问。
“等着勤王大军呗!”汤伯轻叹一声,“谁知道那老谋深算的皇帝,又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太子这次是死定了。别说废太子,杀了他也不为过。”
傅少鸿颔首,“那你可有我家的消息?我奶奶呢?”
闻言,汤伯面色一紧,“倒也没什么。”
“到底怎么了?”傅少鸿忙问。
汤伯道,“太子爷为了抓你,让底下人严刑拷问你的奴才。不过,你的奴才倒也硬朗,至今也无人再搜御羽山庄,可见他没有将你供出来。至于你奶奶,受了点轻伤,倒也无碍,只是卧床罢了。”
“我奶奶受伤了?”傅少鸿切齿,“该死的萧东乾!等我爹回来,我一定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汤伯起了身,“对了,公子和上官姑娘许是明后两日就回,我还要去布置一下城门口的事情。你们别出去,现在外头到处在抓人。芙蕖你也是,太子爷极有可能抓了你追问小姐的下
落,所以--切记不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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