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黄河也洗不清。
如玉指尖,轻轻抚过脖颈上的绷带,上官靖羽娇眉微蹙,听得外头有动静,“谁在外头?”
上官致远走到窗口,“姐姐的伤,可有好些?还疼吗?”
她一笑,“无碍,只是夜深了,你怎的还过来?四姨娘若是知道……”
“我娘不知道。我……实在睡不着,就过来瞧瞧。姐姐身上有伤,也不知好些吗?”上官致远低低的问,带着几分腼腆,“你……还在抄经文?”
上官靖羽看了看外头,“外头冷,你进来吧!”
“不、不了。”他看一眼她脖颈上的绷带,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个是消痕膏,是我、我从我娘那儿拿的,听说是爹给的宫中之物。”
芙蕖上前接过,上官致远转身便走,“那我先回去。”
“远少爷这是怎么了?”芙蕖蹙眉。
素颜低笑两声,“可惜你们是兄妹,不然……”
上官靖羽随即轻斥,“胡言乱语什么?纲常不可废,岂能胡来。致远还小,我身为长姐,自然要多加照顾。”
“看得出来,他很敬重你。”素颜撇撇嘴,“虽然教你年少,但看得出,是个有为之士。有你在,定可前途无量。”
“那是他自己的造化,与我何干?”她淡淡的笑着,方才的惊惧之心才算平复下来。起身,缓步走到素颜跟前坐下,上官靖羽睨一眼芙蕖。
芙蕖小心的放下手中的瓷瓶,“小姐,那我先回去。”
她一笑,“你怕了?”
“恩。”芙蕖颔首,“小姐都不怕,芙蕖也不怕。”
语罢,芙蕖走出门,小心的将门带上。
“你……想说什么?”素颜蹙眉,“那猫不是我做的。”
“我想问的是,你去找……他了?”上官靖羽挑眉,饶有兴致的望着素颜。
素颜一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天,要杀我的黑衣人。”她挑明了说。
闻言,素颜抿唇不语。
上官靖羽蹙眉,“他叫什么?”
素颜依旧不语。
她凑上去,“长得倒是高高瘦瘦,挺精壮的,与你很般配。他……是你什么人?”
素颜盯着她,咬唇不说。
她揉了揉鼻尖,“是夫妻?恋人?兄妹?或者……”
“别猜了,是徒弟。”素颜撇撇嘴,“遇见你这个好事之徒,真是三生不幸。”语罢,她直接躺在软榻上,“其实也没啥,他是我徒弟,我……我就是想找他,偏生他是个活泥鳅,一跑就没影。”
“他喜欢你吗?”上官靖羽笑问。
素颜摇头,“我们是师徒,有违礼法。”
“那你找他作甚?”想糊弄她,门儿都没有。
素颜蹙眉,“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颜面,非要拆穿?”“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况肥水不流外人田,师徒不是正好吗?彼此相互了解,还是最亲近的人,能永远不分开的在一起。”她顿了顿,“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