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管家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事情已经瞒不住,只好小声坦白道:“昨天稍不留意,宋小姐跑进别墅来了!”
“宋菲儿?”他的眉头蹙起:“什么时候?”
“大约午后!”管家又道:“具体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太太很生气,让我找保安把她轰走了!”
司夜的全身仿佛携带了一阵寒气,他微微一顿,眉心蹙的厉害,眼神有些凌厉,责备的看着管家,抿唇却什么都没说。
他转身就朝着别墅外走去。
吕飞连忙尾随,黑色的悍马很快消失在二楼秦幕念的眼帘。
她看着那抹身影最终消失在眼里,心里患得患失,心口仿佛千丝万缕的线揪住,疼痛难耐。
神色朦胧间,看着地面一片茫茫,几个佣人在下面扫雪,她看着看着突然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居然想要跳下去。
这样的感觉来的突然,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脚步下意识就超前伸了出去。
她的目光那一瞬间有些呆滞,直到脚尖碰到窗沿,绊的她身子踉跄她才突然回神。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惊肉跳。
摸了摸心口仍旧心悸未平。
这几日,不知道是怎么了,情绪总觉得难以困制,一点点小事就足以击垮她。
她拍了拍脸蛋,看向一旁镜子里的自己!
一个人的别墅冷清的可怕,秦幕念在窗口站了很久,寒凉的月光洒进来。照得她脸上一片煞白,就好像现在的心一般,只有冷意。
原本想要等到司夜回来。然后问个清楚。
可是宋菲儿跟她说的话却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起来,她是怕了。终归是没有勇气啊。宋菲儿怀了司夜的孩子,可是自己却无法开口质问。
为什么,只因为男人不爱她。
一纸契约的婚姻。该是走到尽头的时候了。双手环了起来,搓了搓自己有些泛凉的双臂,走进卧室。
换好一身最简单朴素的衣服。拿出一只行李箱来。想要收拾几件自己的东西。可是翻翻找找。竟然可悲的发现,这个屋子里任何东西似乎都是司夜的。就连她的许多衣服,也同样是司夜“买来的”罢了。
摇了摇头,把行李箱放了回去。只背了一个她自己买的小包,推门出去了。
陈静文被秦幕念吵醒的时候,心里对儿媳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她穿着一身灰色的丝绸睡衣,眉头拧起。“哼,果然是空姐当久了,根本不懂得一丁点上流社会的礼仪!半夜找上门来。到底有什么事?”
秦幕念面无表情,张了张嘴,还是说明了来意。“陈女士,我答应离婚,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那声“妈”,秦幕念早就说不出口了,只好改称“陈女士”。
而陈静文也因为儿媳的话稍稍减缓了脸上不耐的表情,她稍微错开了身子,示意即将是陌生的儿媳进去说话。
司家古宅的确不同凡响,秦幕念坐在羊毛毡铺就的巴黎真皮沙发上,心里对司家的距离又拉开了不少。这种地方,本就不该是她这么一个落魄千金可以来的。
“上次已经失败了,司夜肯定会有所防范。所以我一个人没办法永远的离开,陈女士,司夜毕竟是你的儿子,我希望这次你可以帮助我离开。”
老太婆的眼珠黝黑,透露着深深的算计、疑惑,看着秦幕念的眼神像是带着寒刃的尖刀,一点一点地凌迟着她。
“如果你确定的话,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司家虽然不缺钱,可也不想在一个破坏司家关系的女人身上,多浪费一丝一毫的人力财力。”陈静文的话清晰而又狠毒,标准的富家女主人方式。
点点头,秦幕念从自己包里掏出两份文件,放在宽大富丽的桌上。“这是上次你给我的离婚协议,一式两份,我都已经签好字了。至于司夜那栋别墅的钥匙,还有这三年来司夜给我的一切东西,都留在别墅了。离开后,我会换掉所有联系方式。只要陈女士守口如瓶,我这
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司夜面前。这样,可以了么?”平静非常的一段话,秦幕念用了叙述的语气,如叙述天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