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修宁的手,柔声道:“你毋忧心,我并无大碍。”
从他口中,永远都是并无大碍,她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他才可以不会粉饰太平,明确地告诉她,他很不好。
但她明白,他永远都不会这样。
她点了点头,眼睛再次一酸,却紧咬着唇,扶着他道:“我扶你进去休息。”
他点了点头,却是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十一得知他这边都处理完了,气喘吁吁地跑来就要看他,但却看到苏音抹着泪端出去了一盆血,当即便就认定为出了什么事,苏音在他身后拦都没拦住,他就闯了进去。
却正好看到李弘深轻柔地搂着修宁的腰,吻着她的面颊。
十一愣了一下,心想,想必还能做这种事,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合适,捂着眼睛便说道:“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弘深被他打搅了,心下很是不悦,沉吟道:“说吧!什么事。”
李弘深心下决定,倘若这小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定要好好让他吃点苦头,看他还敢不敢这样冒失。
十一不知道李弘深的这些心思,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如实说道:“臣弟听说皇兄是被嫂嫂扶回来的,心下担忧,又见苏音端了一盆血出去,便以为……便以为……”
他结结巴巴的,不敢再说下去了。
“便以为如何?”李弘深饶有趣味地问,他见十一不敢再说了,便极为寻常地接过他的话道,“便以为朕会出什么事不成?”
李弘深虽是面无波澜,心下却是极为动容的,他兄弟众多,若说真正不管什么时候以一颗赤子之心待他的,便只有这个最小的弟弟了。
他不由得牵动了唇角,说道:“无妨,只是伤口撕裂了,你嫂嫂方才哭了一遭,眼下才好了,你又来一惊一乍,定是觉得你嫂嫂还尚未哭够。”
十一见他还能打趣自己,便知他是不生气的,当下便喜笑颜开,就想往李弘深身边蹭过来:“臣弟这不是担心皇兄嘛……”
修宁眉梢一动,慌忙拦住他:“你皇兄尚未大好,你……”
十一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修宁一眼,摸了摸后脑勺道:“原来是这样,臣弟今日可算是明白了,不打搅皇兄和嫂嫂了,臣弟告退。”
修宁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问李弘深:“他明白什么了?”
李弘深轻轻一笑,手放在了修宁的腰肢之上,修宁的衣带便就散落下来,修宁有些不好意思。
李弘深的手继续动着,他轻笑道:“我们不是正在做这件事吗?”
修宁怔了一下,暗暗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早熟呢?”
“他也不小了。”李弘深回答。
“嗯,那就须得给他物色一个王妃了。”修宁无比赞同道。
李弘深没有作声,手继续还在往下探着。
可怜的十一并不知道,在修宁和李弘深的亲热之间,他就被两个人意见一致地给卖了。
“等一等。”修宁及时叫停,她看了一眼李弘深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和胸膛,不由得问道,“你可以吗?”
修宁本是没有别意,她只是觉得,李弘深受了重伤,很容易就会牵动了伤口。
但是在李弘深听来,却成了修宁在怀疑他的能力,他当即便道:“你不妨试试?”
修宁脸色一红,即刻明白过来他是误会了什么,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那个意思?”李弘深故意逗她。
“总之定不是你理解的便是了。”修宁的手不住地比划着。
李弘深宠溺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也好,你来帮我。”
“帮你?”修宁问了一下,话说出口,她就明白了帮他是什么意思。
她垂下头,颇有些羞涩。
李弘深便故意问道:“你不愿意吗?”
修宁摇了摇头,她看了李弘深一眼,脱掉了鞋袜,从他的身上跨过去,想要到里间去,却被李弘深一把搂住了……
帘幕渐渐地落了下来,雪后的边关极为寂静,燃着的香炉之中飘出袅袅地白烟,整个房间的热气越来越重……
翌日一大早,和宣便在赤炎城首帅府的庭院里漫步,实际上,他是在等着修宁,他还是有太多的话,未曾对修宁说清楚了。 修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她也算是沾了李弘深这个病人的光,一上午都不曾有人来打搅,待一打开门,清晨她又被李弘深拉着在榻上……了一番,因此脸上的红晕还未尽然散去,却正好对上和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