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仗,看似是大夏赢了,她们得了赤炎城,但却丢了他们的中流砥柱。
十座城都换不来一个李弘深。
修宁竭尽全力想要瞒住李弘深昏迷不醒的消息,但终究还是传出去了。
大周那边,似乎是早有准备一般,锐不,可当地一支新的队伍便就抵达了赤炎城附近。
临安的父亲在皇后的寝宫里,皇后看着他有些内疚:“兄长,临安之事,也是非本宫所愿,还望你谅解。”
临安之父听到皇后提及了临安,神色便就黯淡了下来,对着皇后深深一拜:“临安可以为国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临安是本宫的亲侄儿,他能有今日的一番成就,本宫比谁都欢喜,如何忍心让他……这般早夭。”皇后说着,语气黯淡下来,话音一顿,目光沉郁了良久,“本宫可以让他带上慕未晞,便是给了他一道
护身符,但是没想到他到底是完成了本宫吩咐的,却拿自己做了筹码,这个孩子太傻了。”
皇后心中也明白,这是临安自己的抉择,他的心性向来如此。
他不肯伤害修宁,不肯将修宁的价值都用尽了,他也不想做棋子了。
最后却用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娘娘莫要再为此忧心了,臣向来都知晓娘娘对临安的疼爱,到底是这个孩子没有福分。”临安之父宽慰着皇后,他的面色凝重起来,“娘娘下一步打算如何?”
皇后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担心边疆再也没有可以坐镇之人。
“肃王对我朝忠心耿耿,娘娘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对她出手,若他还活着,只怕……慕未晞也能有诸多顾忌了。”临安之父说道。
“谁和你说肃王死了?”皇后语气微微上挑,唇边浮现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娘娘的意思是……”临安之父的眸光亮了起来。
“假如,作镇的人是肃王呢?”皇后问。
“这不可能。”临安之父吃了一惊,“天下皆知肃王是已死之人,如何能死而复生,为我大周朝再次驰骋沙场?娘娘此想未免太过荒唐。”
“在兄长心中,本宫就是荒唐的人吗?”皇后幽幽地回问。
“臣不敢。”临安之父拢手微拜,颔首回答道。
皇后也并未往心里去,目光反而望向了帘幕之后:“出来吧!”
临安之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帘幕,最终,他看到了一个身形高大,手持佩剑的男人,他手上拿着一把佩剑,冷峻地眼眸督向了临安之父。
“下官见过王爷。”临安之父说道,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行礼只是下意识的,“您……”
“本王没有死。”肃王平静地回答道。
他深深地看着临安之父,接着看向了皇后,眼中饱含着情意。
临安之父这才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继而,皇后转向了肃王,问道:“兄长,你可愿意当着我兄的面,说一下你是怎样想的?”
她的语气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肃王看向皇后的眼神又软了几分,她直径径就跪了下去:“臣愿为皇后做一切,皇后厌世人,臣便厌世人,皇后要夺天下,臣便为皇后夺天下,臣愿为皇后毕生夙愿,无往不及。”
这样愿意为为一个人同天下为敌,终究是令人动容的。
只是皇后的脸上却没有动容之色,她看向了临安之父,仿佛是在说:你看了吧!这个人为我骗了世人,他依旧愿意为我效力,哪怕对手是他的女儿。
临安之父也知道为什么皇后会对慕家下手得这样突然,因为她要造一个肃王已死的假像,没有什么比一个已死且被大周抛弃之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并且还在为大周效力更令人震惊的事了。
皇后都能想到修宁届时的模样,慕修宁万万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真假假的一场局,甚至于她的亲生父亲都是与她对立的,而她,或许说是未来天下的皇太后,才是真正的执棋之人。 皇后静静地注视着肃王,眼神中透出一丝愧疚,但却是真假未知:“皇上的身体,兄长是明白的,若非如此,小妹一个深闺妇人,又何须参与到这朝堂之中,小妹要为太子打算啊!李弘深不是个好相与
的,若是有一日本宫不在了,我儿便是为他鱼肉了,小妹并非有意逼迫兄长,还望兄长明白。”
肃王听罢,神色也凝重起来,这些日子,他也知晓了修宁与李弘深的关系,他其实给过修宁机会,送慕卿卿入大周,附信让修宁入废太子东宫,都是机会。
但修宁都选择了站在李弘深的那一边。 肃王想起了修宁幼时的点点滴滴,他闭上眼,良久才缓缓睁开:“是她自己不听话,怨不得旁人,娘娘与臣,皆以仁至义尽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