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皇后,在后宫中兢兢业业,却被现任皇后设计囚禁于密室之中十多年,大夏已故的明睿皇后没有死。”
修宁的话音一落,大殿沉静地掉下一根针都可以听见。
修宁将轮椅上的人面向众人:“明睿皇后,满朝文武就无一人可实?”
李弘深麾下的元老们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了,纷纷出列道:“启禀皇上,这位是明睿皇后无虞。”
“启禀皇上,臣确认这位就是明睿皇后。”
太子站了出来,他听从皇后的意思,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沉得住气,可在此时,他却已经按捺不住了。
“父皇。”太子叫了一声,接着瞪了李弘深一眼,“她不知从哪里带来的一个妖妇,世人亲眼看到明睿皇后下葬,这世界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太子的部下都出列,纷纷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望皇上明察。”
先皇后脸上露出慌张之色,她拉了拉袖子,似乎想要修宁帮她辩解,修宁暗暗点了点头。
接着,修宁冷笑一声:“愚昧至极,你们都欺负明睿皇后因先皇后狠毒失了舌头不得为自己辩解是吧!修宁作为她的儿媳,愿意代她发言。”
修宁扫视了一眼群臣:“你们口口声声说明睿皇后所言之事为假,那好,滴血认亲就是。”
明睿皇后眸光之中带着泪意,静静地看着皇帝。
接着,明睿皇后在修宁的手上写了一行字,修宁怔了怔,叹了一口气,问道:“父皇可还记得,在您和明睿母后新婚之夜,明睿母后对您说的?”
“愿君如心我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修宁轻启朱唇,一字一句说道。
皇帝触及先皇后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也想起,多年以前,他也曾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大家闺秀,睁着一双翦水美瞳,饱含情意在新婚之夜说了这么样的一句话。
皇帝又因此想起了太后,心中有些愧疚之感,他很清楚,若非自己成了太后的养子,自己此生都会和帝位无缘,太后的死,都是他默许的。
为了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儿子,他可以牺牲一切。
皇帝垂下了眼去:“将这个疯女人带下去,她说的话不足为信。”
“且慢。”修宁拦了下来,她目光直直地看着皇帝,“修宁方才也说了,是真是假,一验方知。”
皇帝的脸冷了下来:“皇室的威严岂能容你质疑,来人,轰下去。”
明睿皇后似乎是死心了,她的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
她还是输了,哪怕他认出来了她,她也还是输了。
李弘深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推着先皇后下去了。
却正好遇到了匆匆赶来的皇后,先皇后很是害怕皇后,一看到皇后身子就朝外缩了缩,皇后的目光落在了李弘深身上,又移向了先皇后,唇不自禁勾了起来。
“你们这是想走?”皇后问道。
“不然呢?莫不是皇后娘娘还想把人扣下不成。”李弘深别过脸去,不想看皇后。
皇后说道:“这个疯子凭空冒充已故的明睿皇后,污蔑本宫,哄骗七皇子,欺骗了满朝文武,如何能走?本宫要去讨个公道。”
说完,她静静地盯着李弘深,意思很是明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明睿皇后是我的母亲,我自然不会认错,皇后既然这般有闲心,这番解释也不用说予我听,直接去对父皇讲吧!”李弘深不咸不淡地回答,接着他弯下腰,附在明睿皇后耳边悠悠道,“母亲莫怕,让她
在得意一些日子,咱们回家。”
说着,李弘深还抬眼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被气得火冒三丈,终于忍不住,冲上前来就要打先皇后,修宁拦在了前面,握住了皇后的手腕:“怎么,皇后还嫌折磨明睿皇后不够?”
“胡说。”皇后指着修宁道,“本宫为国母,岂能容你带上一个妖妇,就这般出言污蔑,走,进殿去,本宫定要讨个公道。”
修宁看了李弘深一眼,李弘深则是一副看好戏地神情,不禁点了点头。
修宁又回去了,李弘深在皇帝发作前对着皇帝很是无奈一拜:“父皇把儿臣轰下去,儿臣本是想自行回府的,但皇后却是不依不饶,将儿臣拽了进来,硬是说要儿臣还她一个公道。”
皇帝原本是有几分信的,可此时却听皇后说要讨个公道,皇帝心中的天平又朝着皇后挪了几分。 皇后的眼泪就掉落下来:“按理说臣妾是国母,不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这样失态,但臣妾身为国母,又岂能容人一样污蔑,还望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不然,臣妾只怕会因为这妖妇在天下人面前
抬不起头。” 太子也跟着说道:“儿臣也不愿背上这样的罪名,容后史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