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抢了王爷,我如何能容她?”
纪良平没想到时至今日,纪侧妃竟然还是这个想法,他又叹了一声,缓缓说道:“秋晗,有很多东西,勉强不得。”
“哥哥,你和宁王那么要好,你为什么不肯帮我呢?反而要我对她处处避让,凭什么?”纪侧妃质问道。
“我当初便说过,让你不要入宁王府,你却偏偏不听,现如今这般,能怪谁呢?”纪良平怒道。 接着,纪良平看向了梅芝:“你是我一手调教的,我当初要你跟着秋晗一道入府,为的是你都大事小事都提点她,可你做的什么,助纣为虐?你的手上跟着她一道沾了多少血?宁王不知,我心里可是净
着的了。”
梅芝哆嗦着跪了下去:“公子,奴知罪。” 纪良平不再说话了,毕竟是唯一的妹妹,想到过几日兄妹二人就真的见不上了,他的态度也就缓和了几分,哄着她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哥哥都是为了你好,宁王的私事也不是我能干预的,秋晗
,哥哥只盼着你安分守己才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偏要强求。”纪侧妃无比倔强地说道,“我爱的是李弘深,他是宁王也好,是草民也好,是走贩也好,是阶下囚也好,我都爱他,我也不能容忍有人和我抢他,哥哥,你帮帮我吧!”
纪侧妃开始乞求。
纪良平也很是苦恼,长兄如父,他终究不是母亲,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他只得负手而立,吩咐梅芝道:“梅芝,你多劝劝娘娘。”
“喏。”梅芝应道。
纪侧妃却一时大脑发热,就冲到了纪良平的书桌前,一把将他所有的东西都掀在了地上。
“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她说完这句话,看到地上舒展开的那幅画,她目瞪口呆。
纪侧妃和梅芝对视一眼,她木然一笑,却是无尽嘲讽:“哥哥,原来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你误会了。”纪良平着急解释。
“我误会什么了?”纪侧妃捡起那幅画,摊开,放在书桌之上,她笑道,“我误会什么了?哥哥,你告诉我,这是不是那个女人的画像?”
“你不要胡说,你知道你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吗?”纪良平警告她道。 纪侧妃险些跌倒在地,她一只手衬着书桌,两鬓的发髻垂散下来,抬眸看了一眼纪良平,眼角的泪便就随之落下:“你和王爷都一样,都被那个女人迷住了,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失去了王爷,现在
我连哥哥都没有了。” 纪良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真的克制过的,他一再克制过,可他见过了她男装英姿飒爽的样子,也见过了她温婉动人的样子,也见过了她如男子一般果决,也见过她在生死面前无畏无惧,无一都是
牵扯着他的心扉,让他极为难忘。
纪侧妃冲到他的书架上,将纪良平的画全部都翻了出来,无一例外,都是修宁的肖像,一颦一笑,或男装,或女装,皆是栩栩如生。
纪侧妃愣在原地,她发疯般地拿起其中的一幅撕扯道:“我要毁了她,我要毁了她,毁了她你们就都不会不要我了。”
“住手!”纪良平急切道,推了纪侧妃一把,纪侧妃一把跌倒在地上。
她扬起脸,大笑,眼泪却是随着她的笑一样癫狂。
纪良平愣住了,他手上捏着那幅画,不知道能说什么。
梅芝也很吃惊,但她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梅芝看着纪良平说道:“公子,你这样对娘娘有些过分了!”
纪良平这才醒悟过来,他去拉纪侧妃,却被纪侧妃狠狠地甩开:“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不管怎么样,秋晗,我还是你的哥哥。”纪良平沉静说道。
纪侧妃摇了摇头,支撑着梅芝站起了身:“你们都要她,那我一定要毁了她,我一定要毁了她。”
“你别疯了。”纪良平再也克制不住,抱着头咆哮道,“你不会是她的对手的,她不屑和你斗而已。”
“为什么?”纪侧妃转过身,目光却比什么时候都坚定,“哥哥你放心,我不会斗不过她,下地狱也无所谓,反正我总会拖着她的。”
“梅芝,你劝劝她。”纪良平将梅芝视为了救星。
梅芝张了张唇,她很想说什么,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中的难过,一点都不比纪侧妃的少啊! “你有什么资格叫梅芝?”纪侧妃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