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擅自休你,却定要去向父皇讨个说法。”
“王爷,你就真的不肯听妾身一言?”修宁问道。
“这字迹是不是与你的相似?”宁王问。
“是。”修宁笃定的回答。
“呵!”宁王笑了笑,却是无比凄凉,“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看到修宁方才对宁王的自信满满,现在看到修宁的结局,都感觉是在造化弄人,唏嘘不已。 陆姨娘便就趁机劝道:“王爷息怒,妾身也觉得王妃不会是这样水性杨花之人,王爷,还请您莫要冲动,您和王妃是天赐良缘,且向来举案齐眉,又是逝去的孝贤皇太后赐婚,莫要因为这样一桩小事便
就伤了夫妻情分。”
陆姨娘表面上是在劝宁王,实则是为了进一步激发宁王的怒意。
宁王果然是愈发地怒不可遏。
平霜见状,也跪了下去,哀求道:“王爷,且听奴一眼,奴日夜跟随王妃,奴是最清楚不过的,这字迹是……”
“住嘴!”宁王果决地打断了平霜,转过身去,沉痛地闭上了眼,良久之后,方才缓缓睁开,“进宫去。”
“王爷三思。”施姨娘跪了下去。
修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真没想到施姨娘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 “王爷,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纵然王妃有万般不是,也须得查明了再报。”施姨娘诚挚说道,接着,对着宁王叩首,“妾身愚钝,并非是在为王妃说话,只是顾念王爷一番情意,倘若王爷
日后知晓,冤枉了王妃,只怕王爷要懊悔终身,也请王爷为了自己,此事三思而行。”
宁王沉默了半晌,方才无比沉郁说道:“本王今日蒙此奇辱,如何还能忍?来人,捉了那沈石文,本王定要进宫去讨个说法,本王就是太信她了,才有了今日的下场。” 张侍妾看了看众人的神色,她和修宁其实并没有什么恩怨,但她就是习惯于看戏,且煽风点火,遂是也跟着说道:“王妃向来与府中众人都谈不上热络,妾身等人也都是知道的,王妃也格外是对施姨娘
亲厚两分,施姨娘替王妃说话,也是应当的。”
宁王的脸上本有了犹豫之色,张侍妾这话一说完,宁王就又是面无表情了。
“若再有人求情,同罪。”宁王说着,并令人扣住了修宁,打算一道进宫。
纪侧妃一直关注着修宁这边的动静,待听到修宁被宁王押进了宫之后,纪侧妃便就忍不住击掌欢呼道:“她也能有今天?真是善恶有报,她抢我的一切,还是都要还回来了。”
她瞪了梅芝一眼:“你也是太过谨慎了,竟让我错过了这样好的一曲戏,真是遗憾啊!我竟然没有法子亲眼去看一看她那个样子。”
“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梅芝说道。
“如何没有这么简单?”纪侧妃扬了扬眉,高兴道,“总之王爷厌弃了她就是,我心甚欢,殊不知我日日夜夜,盼的就是这一天。”
梅芝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警醒道:“您未免低看了宁王。” 纪侧妃的唇边挂出了一抹笑意:“我如何低看了王爷,我只是知道,王爷的胸襟,是可以囊括山河的,壮志是可以直上云霄的,可她做出这般无耻之事,也难怪王爷会全无理智,非要讨个说法,若是旁
的男人,只怕是要当场了解她的性命,方才能泄恨。”
梅芝见状,便也知晓自己怎么说纪侧妃都是不会信的,便就只好作罢!
“本妃现在就要去看!”纪侧妃站起来,激动道。
“娘娘三思。”梅芝恭下身子。
纪侧妃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又如何了?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娘娘还请想一想,此时正是王爷火冒三丈之时,如此大辱,王爷怎想让更多的人看去?娘娘倘若在此时现身,在王爷看来,您就是见证了他最羞辱的时候,他日,王爷只要是看到您,就肯定会想到这
件事。”梅芝娓娓道来。
这的确是真的说服了纪侧妃。
纪侧妃想了想,也觉得梅芝说得很是有道理,倘若她真去了,那就真的是为了一己之快而被修宁牵连。
她如何都不希望这般。
“若我不去,王爷还会觉得本妃懂事,是这样吗?”纪侧妃询问梅芝,身子却已经坐了下来。 “自是如此。”梅芝松了一口气,补充道,“即便是王妃是被冤枉的,您未曾沾惹这件事,在王爷心中,您也比其他人懂事,那时他会对王妃极为愧疚,像陆姨娘,自然便是王爷的心头刺,但没有去落井下石的您,自然也会被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