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有些黯然:“你还是同我这样生疏了吗?”
修宁想到自己昨日和宁王说的一切,那似乎是与表情没有什么区别了,她也不再忸怩,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我……我只是习惯了。”
宁王摇了摇头,看着她认真说道:“那就改。”
“如何改?”修宁下意识地问。
宁王笑了笑,轻声说道:“你是当真不知?”
修宁笑了笑:“我又不是王爷肚中的蛔虫,我如何能知晓?”
宁王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叹了一声,紧接着说道:“以后若非在外人面前,你便只是我妻未晞,倘若在外人面前,你才方是王妃修宁。”
我妻未晞。
修宁细细揣摩着这四个字,心中却是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感觉,她底下头,应道:“我省得了。”
宁王便就不再说什么,将她揽在怀中。
“未晞,你怕吗?”宁王缓缓问道。
修宁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此番回去,境况定然同往日大不相同了。
修宁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你。”
宁王的眼皮动了动,他知道“相信”二字的分量,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心神,握着修宁的手,看着远方说道:“我定然不会负了未晞的信任。”
修宁唇瓣微微泛出一丝笑意,却没有再接话。
宁王回去,是要经过豫章郡的,修宁曾见过长公主几面,来时因时间尚充裕,遂是避开了豫章郡,遂是也省得去拜会的麻烦。
可此番回去,却是时间紧迫,宁王戴孝心重,经过了,于情于理都要去打个照面的,修宁便就着这件事和宁王商议。 宁王沉默了许久,才给出一个准话道:“我向来和长姐也谈不上亲近,此时皇祖母殁了,长姐也应当是要回京都戴孝的,她若不在的话,这其中总总,想必姐夫也能明白,还是直接走吧!我差人送封书
信前去,想来姐夫也是可以体谅的。”
宁王这才正海修宁说着,却是觉得海面上有了一丝剑意,宁王心下紧张,一把揽过修宁,一个回身,胳膊却是被划了一道。
海面上立刻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宁王的眉头紧锁起来。
纪良平冲了出来,挡在了修宁的前面。
修宁之前就听宁王说过,纪良平虽是个文臣,但剑术亦是十分了得,却不曾想她见到的时候,竟然是这番场景。
“弘深,把他们叫出来吧!”修宁很是紧张说道。
宁王却直接否决道:“不可。”
“为何不可?”修宁质问。
宁王说道:“那是我们最后的底牌,这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冲着我们来的,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亮出底牌。”
宁王说着,将修宁牢牢地护在了身下。
修宁的耳边划过一道一道的剑气,心也是愈发的不得平静,宁王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四周的血腥味也是越来越浓了,宁王周围的护卫也都纷纷倒下了。
宁王此次出行到底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境况,虽是带了护卫,但还是寡不敌众。
“小心。”修宁惊呼一声,但明显的宁王已经躲闪不及了。
那人隐藏在暗处,为的仅仅只是宁王一人而已。
白色的长剑直逼宁王。
修宁一把推开宁王,剑直接入了修宁打的胸口,修宁倒了下去。
“未晞……”宁王撕心裂肺地喊着。
“王爷,叫他们都出来吧!”修宁说道。
宁王再也忍不住了,吹响了口哨。 思安阁的人本就是一直在暗处跟着宁王和修宁,这是修宁的意思,在临行的时候,修宁便知此番来扬州定然不会是太过于太平,遂是带了一队思安阁的人,思安阁的人本就都是刺客,习惯于隐在暗处
,也不会太过于引人注目,这便是修宁和宁王的底牌。
但倘若这些黑衣人是皇帝派来的,此时思安阁暴露的话,无异于宁王掀开了最后的底牌。
沈石文虽是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是静静地向着宁王了,此次明着说是为了保护修宁的安危,但沈石文又如何不明白,更多的是为了宁王。
哪怕思安阁日后,也是为了宁王。
修宁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信誓旦旦的,她会把沈石文拉到宁王这一边。
最后促使宁王掀开这张底牌的缘故,却是因为修宁。
思安阁的人闻哨便纷纷现出身来,宁王方的式微便就得到了反转,不一会儿,黑衣人便就纷纷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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