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王爷许不许,所谓的恩宠,全在于王爷怎么做,王爷后宅姊妹二十余人,来妾身这儿便只当静心吧!”
宁王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这是被嫌弃了,人家是不愿意和自己行周公之礼。
他为皇子,打记事起,便是各种人贴他,何曾有人这样对他说过,想了想,心下更是有些不快,行动却是比他的反应更快了一拍,冷哼一声道:“你求着要本王碰你,本王都不见得愿意。”
说完,他拂袖离去。
修宁不在意,并不意味着平霜不在意,平霜见宁王脸色不佳的出去了,便知猜着约莫是昨夜之事,修宁受辱,有些不愉快,言语之间刺着了宁王,可仔细一想,修宁又不是不识分寸之人,委实是不知根底的,但又实在是按捺不住,低着头便说道:“奴婢本不应多嘴,王妃是算准了王爷今日会来吧!王爷并非行事荒唐之人,王妃若不是气不过昨夜之事便也罢了,王爷来了便就顺着个台阶下了吧!”
修宁并不回答平霜,只是冷笑。
新婚的第二夜,宁王依旧宿在了纪侧妃清颐苑,纪侧妃虽是持宠而娇,但那却也只是对别人,在宁王眼中,反倒有些小女儿的可爱。
纪侧妃原以为宁王是不会来了,捧了一本书便就卧在榻上,眼睛却并未看着书,反倒是拖着香腮走着神,原本是准备熄了灯睡下的,但又想到,宁王今夜肯定是在德音苑和那个女人不知道如何温存了,平心而论,她的确是比自己更像个王妃,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样做得那样大度的,她在新婚之夜拖着宁王,就是想给那个女人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分量,谁知,她竟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来看她就真的只是来看她,甚至于,言语中一点等次都没有,但是却不卑不亢。
她原本所做的一切打算都没有派上用场。
她了解宁王,那个女人既然是宁王正妃,宁王就肯定不会太落了她发的脸面,待自己,终究是不会如从前一般了。
她越想心下便越难过,眼泪便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梅芝瞅着也有些怜惜,她痴长纪侧妃几岁,换句话说,纪侧妃就是她还是少女的时候带大的,看她这样难免是有些心疼的,便劝道:“侧妃娘娘宽心才是,王妃也不像是个难相处的,娘娘只管和她处好一点,她既然待咱们没有敌意,咱们也不用太为难。”
“怎么个相处好?说得倒是轻巧。”纪侧妃擦了擦眼泪,语气略微有些嘲讽道,“她占了王爷的正妻之位,我就是不乐意,王爷的正妻怎么会是她呢?”
梅芝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她该怎么说服纪侧妃呢?身份和情况完全不一样,她视若珍宝的正妻之位王妃不一定喜欢,王妃的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宁王妃,她的名字就是最大的意义之在了。王妃是皇太后费尽心思替宁王求的,若她真的非要和王妃过不去,皇太后是第一个不会饶她的。
梅芝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娘娘不考虑自己,也要为腹中的孩儿做打算啊!”
“孩子?”纪侧妃唇边的嘲讽更浓了,“这个孩子,不过是王爷要娶那个女人,给的补偿罢了!”说完,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