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婚之夜,妾身不知是自己有了身孕,又犯了乏胃之症,梅芝见妾身难受,这才禀了王爷,王爷请了大夫过来,这才知道妾身是有了身孕,妾身是想让王爷走的,王爷却怎么都放心不下,说来都是妾身的错。”
修宁听着心中冷冷一笑,她倒是挺会赶巧的,口口声声说着她的错,侧面透给修宁的则是王爷如何疼爱她。
修宁有些不以为意,只当没有听明白一般,嘱咐道:“既然这样,妹妹更要好好调理好身子才是,孕中切忌忧思过重,妹妹不用多虑,一切都有本妃和王爷,妹妹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让梅芝来德音苑告本妃一声便是。”
修宁说得一片真心,纪侧妃盯着修宁看了半晌,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怒意,却未发现半分端倪,甚至,她绝口不昨夜之事,那般的耻辱,她却好像是不曾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修宁知道纪侧妃心中所想,心中暗暗一笑,王爷是纪侧妃心中之人,又不是她心中之人,她如何要因为新婚之夜不见夫君而怒。
羞耻之心她不是没有,只是,丢的又何曾是她修宁一人的脸。
纵然说她驭夫无道,夫君不来如何驭?
若真要论起来,旁人也只会同情她,议了宁王不识分寸,斥了纪侧妃恃宠而骄。
修宁心里是清楚的,太后已经是心生不满了,不然又如何会对她旁敲侧击的。
“多谢王妃姐姐了。”纪侧妃道着谢。
修宁淡淡一笑,说道:“如此,本妃看过了也便放心了,你就好好养着身子,本妃改日再来看你。”
纪侧妃原指望着修宁会说出自己是新妇,府中多有不熟之处,今后还要诸多仰仗的话来拉拢自己,谁知修宁竟提也不曾提过,俨然自己就是女主人了一般。
待修宁走后,梅芝才在纪侧妃身边缓缓说道:“王妃不简单啊!”
纪侧妃的眼神愈加深邃,唇边逐渐泛出一丝嘲讽:“不简单又如何?入不了王爷的眼,终究也不过如此。”
梅芝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是只能叹了一口气作罢。
斟酌片刻,梅芝终是说道:“昨日之事,您委实是做得不妥。”
“我如何做得不妥了?”纪侧妃反问道,显然还是有些得意的,看了梅芝一眼,很是不满,“昨日我留住了王爷,便是向所有人证明了,王妃入府又如何,在王爷心中,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我的。”
梅芝识趣地闭了嘴,梅芝清楚,若不是自己是纪侧妃从娘家带过来的,只怕自己此时就已经要受罚了。
果然,纪侧妃冷眼看着梅芝说道:“想来还是我待你太好了。”
梅芝低着头立在一旁,唯唯诺诺道:“奴婢失言了。”
纪侧妃冷冷一笑,就没有再说话。
修宁回了德音苑,便把德音苑的人都召来认了一遍,又训了一番话,这一番下来,天色也就暗了,修宁自己也有些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