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对方还是有一百种方法叫他在京中混不下去。
因而他只以为这裘彩撷是在打肿脸充胖子了,整个国子监那几个年长的皇子都以考完监生测试离开了,唯有正当年的三皇子李瑜还叫他不敢放肆,这个世子虽说有名头却也是个病弱没能力的,更不要提这国子监吊车尾裘彩撷了。
“和子楠弟弟玩玩而已,对世子冒犯那就更谈不上了。我素来尊老爱幼,子楠弟弟是幼、世子虽然称不上老,却也是个病弱的不似长寿之人。”胡天涵生得一副凶恶样貌,块头又大。一旦恶声恶气地说话倒是真有一种欺男霸女之相。
裘彩撷气得浑身发抖,“你就似长寿之征了吗?你记得武太傅曾经说过什么?过肥——短寿之兆;貌异——短寿之兆;肤黑——短寿之兆;凶恶——短寿之兆啊!你哪一点符合了?”
本在袖里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一紧,裘彩撷微微侧目,放下卷起的袖管,假意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是轻轻回抚了一下那只手,回头的时候给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细致地察觉到那个本是单薄温柔的男人面上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也对!任谁被人直面讽刺非长寿之貌不得翻脸斗个你死我活?现下日子过得好了哪个不想长命百岁最好是能混个人瑞,天家都有成仙的想法呢。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李梵音的可怜和胡天涵的可恨,“胡天涵,你是我裘彩撷活这么大头一个这么讨厌的人,今天我不揍得你满脸开花我就明天再揍!”
胡天涵扑哧一笑。
“我们三个人,你们俩。哦,这个病秧子只能算半个,彩撷妹妹,把你这张漂亮小脸打花了我可不舍得。”
胡天涵单足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另一只脚脚尖规则地点地,双手抱胸显得两臂又短又粗可笑得很,如果他说的话不是那么叫人恶心的话裘彩撷一定会不吝啬大笑三声。
“臭猪头,我揍不死你!”
他话音刚落,裘彩撷捏着拳头就要上去,“拖油瓶”兄有力地抓着她让她没能如愿以偿地一蹦三尺高。
“阿彩,我们确实打不过他们呢,况且,我们没有动手的必要呢。”
和她家阿爹一样胸有成竹的模样,裘彩撷虽然不甘心倒也没有急着反驳他。
“胡天涵,我知你。”李梵音正色道。
胡天涵一听自己被点名,下意识地看向声音处。方才的注意力全叫裘彩撷又叫又跳地吸引去了,这一正视可不得了,竟直接将人当做美女来看了。
“啧啧啧,美甚美甚。”他学着自己爹的模样,摸着还没有长出来的胡须眯着一双眼睛。
李梵音也不惧这带点秽意的眼神,挂着一脸温和的表情。“不知你可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
“嗯。”这个问题正好是胡天涵知晓答案,加之李梵音又是个貌美的,这会儿他倒是挺爽快就答了,“自然是下等马对上等马,上等马对中等马,中等马对下等马喽。”
“唔,是这个理。”李梵音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厢仍旧一头雾水的裘彩撷却叫“拖油瓶”兄向前带了一步,“如今我有一匹马,你加上你自己却有三匹马,敢不敢就此打个赌。就凭我这匹马能一举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