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往自己这个方向看。
自从出了金陵,她坐车,他骑马,除了吃饭的时候会碰上,其余的时候,俩个人可以一天不照面,不说话。
有什么事他就会指使儿子来问她,就像现在,明明已经不耐烦到极点了,却还是沉着一张脸,让儿子来问自己!
明惠公主忍不住撇了撇嘴,这回把儿子支走,我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有本事一路上都别和她说话呀!
宋彦昭心情愉悦的走到队伍的前方。
宋驸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宋彦昭过来,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彦昭摇摇头,“没事,走吧,一直走到寿春再休整!”
没事?没事怎么母子俩还交头接耳的讲这么久?
宋驸马狐疑的看向宋彦昭。
宋彦昭嘴角微勾,隐隐向父亲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一勒僵绳,快马跑了。
父亲大人,自求多福吧,希望他能扛得住母亲大人的折腾。
宋驸马被儿子那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顿时生出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因为有了共识,这回明惠公主一路上没有再折腾,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寿春。
寿春是个小县城,城内最大的酒楼便是望春楼。
望春楼原先只是酒楼,后来生意日益火爆,便扩建了铺面,改成了前面酒楼,后面住宿的风格。
此刻正是用晚饭的时候,宋彦昭一家三口并没有要雅间,而是坐在了楼下大厅里。
一楼大厅里热热闹闹,一片烟火气息。
用明惠公主的话说就是某人在象牙塔里待的太久了,需要熏些民间的烟火气息。
宋彦昭无所谓,被明惠公主暗指的某人脸色黑沉,咬牙切齿的坐在大厅里,浑身不自在,却又拉不下脸来自己上楼去包个雅间。
明惠公主却笑眯眯的吃着菜,欣赏着大厅里的人来人往,听着别桌的客人聊得火热。
“今日我看这望春楼的老板娘好像换了个人,几个月前我来的时候,见的老板娘好像不是现在这个啊。”
“王兄,你不是本县人,不经常过来,自然不知道,望春楼的老板娘早就换了。”
问话的人一怔,“怎么回事啊?我记得原来那老板娘是个挺利落一人啊。”
说话的人瞧了瞧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吃饭,往前倾了倾身子,“听说原来的老板娘偷汉子,得了一种怪病,浑身恶臭,所以被老板休了,赶到八公山上去了。”
问话的临县人一惊,有些唏嘘,“看着挺好的一个人啊,那现在呢,难道已经………”
被夫家所休,又浑身恶臭,得了怪病的人,应该活不了太久吧。
桌子上另外一个人叹气,“听说前几日八公山上来了个漂亮的小娘子,说老板娘是因为劳累过度才得了病,不是因为偷汉子!”
“那后来呢?”临县人忙追问。
“后来,后来那小娘子就把老板娘带走了,说是能治好她身上的病。”
隔壁桌上,正专心吃饭的宋彦昭夹菜的筷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