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瘸着腿,回到外书房,推门时发现门上锁了,不待她问是谁锁的,一名侍卫出现,“翠柳,公子让你不必回这里了,直接去前院,你的东西刚才已有人收拾出来,搬到前院下人房了。”
翠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想到公子面前亲口问一遍,又害怕再次触怒了他,被贬得更狠。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毕竟曾掌管过定国公府,威信尚在,不愿为了争一口气在下人面前难看。最终还是期期艾艾去了前院找管家报到。
抒怡已从小柳口中得知林煜庭的处置,见到林煜庭时,神色依然淡淡地,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林煜庭怕她多想,也没有主动提及。见抒怡面前放着酸梅汤,直接拿了,喝了几口,抒怡哼了一声,夺过碗,“还是孩子不成,吃东西也要人看着!大夫说冰的生的不能吃,都当耳旁风了!小柳,端一碗没冰过的来。”骂完了他扬声喊小柳。
“夫人息怒,我这不是以为是没冰过的嘛!就喝了两口,无碍的!”抒怡将脸转向另一边,懒得理他。
喝完了酸梅汤,林煜庭将丫鬟赶了出去,自己将药箱找出来,递到抒怡面前,“夫人,为夫该换药了。”
换药的事一向是她做的,这会儿虽然还别扭着,也没有拒绝,接过药箱,拿出纱布,药瓶。绷带下,伤口基本全部结痂,只是有些地方结痂处向外翻着,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这是怎么回事?”抒怡凑近了看,伤口并没有发炎红肿的迹象,不像是吃东西引起的炎症。一道道的,倒像是用手挠的。
“很痒,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轻轻蹭了几下。夫人,这会儿还是好痒,你帮我挠挠吧!”同时自己的手已经按在了伤口处。
抒怡拍开他的手,让人跑了壶浓浓的茶水,又放了些盐进去,倒出来晾了会儿,总帕子沾着给他擦洗伤口,这样一擦,伤口真的不痒了。抒怡轻柔的手指随着温热的茶水轻轻按在他身上,林煜庭舒服的都要哼出声,昏昏欲睡状态下,被人叫醒,睁开眼,抒怡已经不在身边,叫他的是抱剑。
“何事?”抒怡不在身边,他没必要装柔弱,一个翻身坐起来。
“刑部陈主事求见。”抱剑禀报。
“这个时候?”林煜庭蹙眉,“去问他何事非要这个点禀报,不去找尚书,找我做什么?”今天下午他才出了趟门,晚上这帮子人就找上门了,他们倒是对他的动静关注的紧。
“他说这次的事尚书大人摆不平。”抱剑干巴巴的回话,来之前他已经见过那个陈主事了,他一直不说什么事,一个劲的表达事情不小尚书搞不定。
林煜庭已经大致猜到他来意,他们小鬼打架,找他做冤大头了,哪次不是这样,尚书大人倒是狡猾,什么事都不沾。抒怡正好进来,听到抱剑的话,“若事事都找他这个侍郎,还要那么主事做什么!让他回去,告诉他,林煜庭还在养伤,无力办案!”刑部又不是只有林煜庭一个负责人,不说头顶的尚书,下面还有四个主事,什么样的事,非得侍郎亲自处理,听那人语气,也不像是出了大事。
抱剑看向林煜庭,见他点头,转身退出去。
抒怡已经洗完澡,刚才是见林煜庭睡着了,她去了趟小书房。待抱剑出去开始催促林煜庭去洗澡。
林煜庭歪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抒怡催了好几遍,才起身,还非要拽着抒怡去帮他搓背,美其名曰身上有伤,不方便自己动手。歪缠了好久也没能说动人,林煜庭一脸不甘心的自己去了净房。
洗完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就要往抒怡身上靠,被抒怡推开,这才发现他寝衣里面的绷带也是湿的,头发上的水吧嗒吧嗒滴了他一身,她一身。抒怡的怒火蹭地冒上来,“不知道刚换的药啊?让你全身都洗了吗?若是伤口发炎了,痒死了活该!”
“上身好久没洗了,黏的难受!姑父给的药是顶好的,不怕沾了点水。”被骂的人嬉皮笑脸的继续往她身上挨。
这厚脸皮也真是没谁了,抒怡刚换的好好的衣服也被滴的湿漉漉的,忍住揍人的冲动,将他拽到梳妆台前坐着,拿过帕子先给他绞头发,待头发半干,又将他推到软榻上躺着,重新换药换绷带。
被服侍的人面上像犯了错的孩子,心里一片奸计得逞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