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着吏部存放官员档案的房间,抒怡真有些无从下手,线索太少,这么多档案,自己要翻到什么时候。五哥倒是还提供了另外的线索,即那位姑娘正中胸口处有一个心形的胎记,比起来,目前这个线索反而更靠谱些。并且,一个姑娘家,身上有什么,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
抒怡用了五天的时间,翻完了她认为会经过宿州的调动档案。其中,祖籍在松江府一带的就有不下十人,看起来,松江倒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呢。
小柳还没从松江回来,抒怡将这些人的卷宗腾出来后,顺便将最近死的几位大臣的卷宗誊抄出来,带回去给林煜庭。
昨晚林煜庭总算回府,当时抒怡正忙着,也没问他案子的进展,他到书房见了抒怡一面就回房睡觉了,抒怡早晨起来,他又已经走了。说起来,这五天,两人就见了两面,都没正经说过话。
誊抄过程中竟然发现那位御史台大人的妻子来自松江府,这可真是意外收获,抒怡决定,明天就去拜访一下这位夫人,从她那说不定能了解一些洒线绣。
这位遇害的御史大夫姓陈,在朝中以一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著称,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少。其夫人姓章,出自松江府一书香门第之家。这段时间,因为陈大人遇害,他们府上已闭门谢客,抒怡是以刑部人员的身份,才被陈夫人请进去。
府里灵堂已经设起来,陈夫人一身素衣将抒怡迎进屋,抒怡看她神态疲惫,面色也显得苍白,但眼里并无多少伤痛,她本是将抒怡带至前厅的,但抒怡坚持要先去拜见陈夫人,她们又折道去灵堂,灵堂里跪着五六个人,都是一身素白,从衣着可看出,里面应该有陈大人的儿女和妾室。
抒怡上完香随陈夫人去前厅说话,路上再次打量陈夫人,发现经过刚才灵堂里一片哀声,她竟然还是神色未动,眼眶都不曾红一下。刚才那种场景,连抒怡这个外人都红了眼睛,而作为妻子的陈夫人的神情,显得过于淡漠了。看来,这陈大人和夫人并不恩爱。
前厅分宾主坐下,待丫鬟上了茶,陈夫人首先开口,“不知郡主前来,是想了解些什么?我家老爷出事那天的事我已经告诉过刑部的大人们了。”
“夫人勿怪,我这次来是再了解陈大人出事前的一些细节的,另外还有一件跟案子无关的事需向夫人打听下。”陈夫人一副不愿多说的态度,抒怡也不在意,“夫人,恕我直言,夫人和陈大人夫妻可恩爱?”
“恩不恩爱,郡主正身在其中,想必一眼就看得出来吧?”陈夫人嘲讽一笑,“若说恩爱,也不是没有过,后来年老色衰,就开始嫌弃了,也不怕郡主笑话,这几年,我们已经是各过各的,他差不多两年未踏入我房门一步了。”
“两年?”这个数字让抒怡格外敏感,“多年感情怎么说破裂救破裂,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男人的感情,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旦厌气了,一件小事就可能让两人彻底决裂。这期间是发生了一件事,郡主刚才在灵堂可看到那个跪在最前面,哭的最哀伤的妇人?小张氏,她是老爷两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妾室,从此,千娇百宠,甚至连管家权都要交到她手上,闹的家里鸡犬不宁,后来,在我以要上告他宠妾灭妻威胁,这管家权才得以保全。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我院子半步,干脆搬进了小张氏的荷园,连书房都移了过去。说实话,我连见他一面都难,所以,对他出事前遇到过什么,更是无从知晓。”陈夫人神色恢复平静,语气平淡的叙述,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
又是一个负心的男人,抒怡暗道,刚才那位小妾抒怡也留意到了,是长得不错,只是,太过于妩媚了,给人一种不正经的感觉。反倒是这位陈夫人,五官精致,面容柔和,一派温婉大气。真不知道这陈大人什么眼神,喜欢那样的女子?这事问她不行,抒怡也没有纠结,直接转移话题,“我们女子在感情方面总是比男子要吃亏些,女子一旦嫁人全身心都投在丈夫身上,可是他们却可以三妻四妾,不过如今都已经过去,夫人节哀!听闻夫人是松江府人,可都给我讲讲松江的风物?”
抒怡的话题转的快,陈夫人未见丝毫惊讶,从善如流转了话题,“是,松江府,说起来我也快十年未曾回去了,它一面靠海,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郡主想了解哪方面的?我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