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莫名死了,我一没祭拜二没看一眼,现在我又得莫名其妙去逃亡。家中留一姑母可怎么生活?我哥哥走的时候肯定留了些银子什么的,总要给老母送去吧!”桃夭夭没好气地说道。
她说着话倒是真心实意的。不管这母子二人图的什么算盘,无论如何,是她催眠了古丹进了这儿,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的,但是她总觉得和她有莫大的关系,总不能让那个老妇就这么不明不白一辈子,她会内疚。
秦克奇看了看她,然后进了里头东翻西翻找出了一块黑色的珠子,交给了她。
“喏,他可没留下什么,之前就有人查过了,他也算个孝子之前的军饷都带给了他母亲。这个是他来的时候发现的,他放在胸口的地方,那些人的东西都烧成了灰,偏偏这东西留了下来。我已经看了没什么特别的,你就当个念想吧。”
桃夭夭沉默地接过这个黑疙瘩,她放在了手心。这珠子看上去丑陋不堪,长得就跟石头似的,却又那么圆滑不像是什么东西割开的,如同天然形成一般。
咦,好熟悉的感觉?桃夭夭看着这珠子,这形状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当日在南制坊的时候,那个东君曾用一枚珠子换了她身上的衣裳,那枚珠子后来被她回去偷偷换了出来。这黑色的珠子好像和那枚是一个号的!
桃夭夭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那绿眼石可是至宝,这东西难不成也是?不过看上去很丑有没有光泽,这宝贝也太低调了吧。桃夭夭忍不住腹诽着,但是手上却不着痕迹地将东西收了起来。
“秦大夫,保重!”桃夭夭看了他,接着说道。
“快滚!”秦克奇显得疲惫,那一刻桃夭夭甚至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桃夭夭并未将重要的东西放在军营之中,而是放在了她平时洗澡的池子边埋着,剩下的只要出门就带在身上。所以她压根就没回自己的帐子,直接离开了大营。
而在她的帐子里,此时正蹲在四个人,让桃夭夭不大的帐子略显拥挤。
“头儿,你说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再等等,说不定在那老头那没走。”说话的这人就是刚刚警告桃夭夭的烈成,他从秦克奇那准备是去打探消息的,可是正好碰上了桃夭夭,便回了。
可是他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桃夭夭的帐子。
“头,那小子看上去傻傻的,头儿怎么对他感兴趣啊?”
“闭嘴!什么事该问什么不该问还要我提醒你吗?”烈正不耐烦地说道。
“是是是!可是头,刚刚为何不动手啊?那小子看上去就是个软的,小的一个就能让他好看!”
“哼!我告诉你们,给我盯紧了,在大营里头我们可不能动手。不然坏了规矩,大将军怪罪下来,我爹绝不会轻饶了我!你们在这守着,等他回来——”
烈正在提起自己父亲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畏惧,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接着露出的便是一副阴险狡诈的嘴脸。
“头儿,你放心吧,我都带好了药了,等那傻小子一回来就会晕过去,然后——嘿嘿,他哥怎么死的,他就会——”
“蠢货!他还不能死,得抓活的!”烈正在那人的头上狠狠拍了一下。
“头儿,他这破帐子都搜遍了,什么也没有,我看八成不在他那!”
“那他就更不能死了,他是最后一个和古丹有关系的人,若是他死了,我怎么交差!”烈正咬着牙说道。
古丹之死确实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人为之,得了这种蛊的人和金毒也就是破伤风的症状很像,但又不同。若是查不出什么原委,多半会被认定是中了什么毒死的,这样死的人就是尸骨衣裳都会被烧个干净,自然也就变相为他会没了证据。
不过,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找到。那东西明明就在古丹的手上啊?
他爹用编入真正的虎狼卫为诱饵,让古丹一列人去做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任务,而等到古丹他们一到等待他们的就是埋伏起来的死亡。这计划本是万无一失的,可是奇怪的是,这东西根本不在他的帐子里头,也不在他的身上。
“是是是!那就迷晕了拖到外头去——”
“嗯,机灵点!”
“头儿放心。”
烈成万万没有想到,那东西就在古丹的身上,只是被他吞进了肚子里,而一把火才让这东西烧出了原型,却被秦克奇捡了起来随手丢在了帐子里,辗转到了桃夭夭的手中。
命运是不是也是如此奇妙,是你的无论兜兜转转终究回回到你的手里,不是你的哪怕机关算尽也终究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