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凡人思反

nbsp; “鼓，”英招道，“还有危带着镣铐也来了。”

    “是被我斩杀于瑶崖的烛龙的儿子吗？”帝俊道。

    英招说是。

    “臣危，不是被囚禁于疏属山吗？给我传疏属山山神，”帝俊道，“一个个都是天界的罪人，现在联合起来反抗天庭，他们难道是愚昧无知的三岁小儿吗，不知道神的厉害吗？众神啊，看看吧，下界的浑浊不堪，人心不古啊！”

    “帝俊说的是，”英招道，“臣有一物，请帝俊一观。”

    “呈上来。”帝俊舒缓了颜色，道。

    英招呈献给帝俊的是装在盒子里的一条鱼。

    “鱼？”帝俊疑惑道，“英招仙，此物何意？”

    英招不敢答。

    禹出列，道：“帝俊，此是鬲水薄鱼，状如鱣鱼而一目，其音如欧。”

    “欧？”帝俊道。

    盒子中的鱼应声叫到“欧”。

    “果然如此，”帝俊道，“禹神，此物可有什么来历？”

    “臣见过它两次，次次下界大旱，各部落人口十减其五六。”禹道，“下界还有一句偈语，说‘薄鱼现，天下反’。”

    “英招，你可知道这薄鱼为何到了你的手中，现在又到了我的手中？”帝俊责问道。

    “臣愚昧。”英招更不敢答。

    “下界凡人的狡诈之心，此薄鱼就是明证，”帝俊道，“他们不就是想让我看看，让我知道知道，好，我收下了。”

    帝俊一抬手，薄鱼就飞了出去，眼见薄鱼将成为齑粉……随料，扑通一声，薄鱼被投进了大殿之上的一口晶莹的大缸中。

    “虽是不祥之物，但，万物有灵，不忍加害。”帝俊道，“下界凡人之心众神心知肚明，不知众神有何见解？”

    众神热议。

    “帝俊，不过是几个宵小之辈作乱。”炎帝道，“他们这么做，无非是发泄心中不满，继而与天庭讨价还价——如此作为已非一次。”

    “是吗？”帝俊似答非答，似问非问，“众神以为如何？”

    “若如此，乃天界幸事。”禹道，“不过，最近一次，天女魃制造天下大旱，应龙奉命阻之，岂料应龙毁帝俊视听，而不愿返回天界——所以，即便如此，还请帝俊重看此事，不至于折了天界威严。”

    “禹帝尊提醒，帝俊敢不听取？！”帝俊脸有难色。众神正在尴尬。

    此时，疏属山山神到了。

    “参见帝俊。”疏属山山神道，“帝俊怜见，神武威以身殉天庭。”

    “什么？”轩辕帝道，“谁这么大胆，敢加害天神？难道下界真有了谋逆之心，反叛之行——帝俊，我等决不可坐视。”

    “五帝首所言极是，”帝俊道，“到底是何人？”

    “刑天。”疏属山山神道。

    “不过是没了脑袋的刑天，”武罗神嚷道，“帝俊，我去斩杀了他，决不让他祸害天庭。”

    “五帝首认为如何？”帝俊道。

    “一切以帝俊马首是瞻。”轩辕帝道。

    “夷羿的神弓神箭，刑天的遇神杀神大斧，应龙的‘神翳云’，天女魃的‘流沙术’，他们尽管是凡人，可他们能阻神、困神、杀神。哎，此事需从长计议。”帝俊犹是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