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回家途中顺便去了一趟花店。
花店的招牌依然是“蝴蝶兰”,只是店里换了人。
他的小姨和肖芬,二叔和二婶都守在花店打扫卫生。
看到顾为西,三十六七岁出头的二叔伸手连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小子,听说你发达了,搞这门子花店干甚?这是百分百亏钱买卖……”
顾为西看着五大三粗的二叔,心中洋溢着难言的温暖。他二叔叫顾春来,是安西机床厂机修车间的工人,年轻时也凭借拳头和血气在街上打过几次架,也认识一些道上的人,平时嘴巴里总说自己和谁谁谁关系好,他怎么怎么厉害等等。
但实际上,顾春来却是那种头脑极为简单,直来直去的男人,有热血,讲义气,年轻时没少被朋友忽悠当打手。如果不是二叔早早遇到二婶,被二婶管得死死的,他估计二叔都熬不过83严打。
“二叔,二婶,小姨,芬芬……”顾为西跟亲人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五人坐在花店里聊天。
如果说这个世界有值得他完全信任的人,除了父母,就是这几个人。
将来,除了古玩这块技术含量太高,他不打算让他们介入,其它赚钱的行业都可以交给他们。
或者说,指点引领他们。
顾为西看向二婶,二婶是个纯正的西北女子,性格风风火火,大气但又不失理智。否则也降不服大大咧咧的二叔。
“二婶!这个花店,是我给二叔和小姨的一份礼物。”
他的话没说完,二叔嚷嚷开了,“我还能要你的礼物,不行,咱不要……”
二婶眼睛一瞪,“你能不能先听为西把话说完。”
顾为西呵呵一笑,“有句老话,叫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兼济天下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义务,但能帮助爱我的和我爱的亲人,我责无旁贷。我小姨没有工作,二叔机床厂奄奄一息,破产是迟早的事情……”
二叔忍不住又嚷嚷,“小子,你咒我厂破产?”
二婶娇嗔的拍了二叔一巴掌,“让你听为西说完,你怎么还是这性子,你看为西都比你成熟。”
二叔尴尬一笑,“得,我只听不说。”
顾为西看着四人,“小姨,二婶,你们如果觉得我真的成熟,就信我一次,兰花现在的市场的确萎靡不振,但西落的太阳终有东出的时候。我投这个花店,不是白白给你们的,而是借给你们,这钱,是需要偿还的。”
小姨脸色微滞,弱弱道:“为西,小姨怕亏本还不起……”
二叔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二婶和肖芬目光直视顾为西,看他怎么往下说。
“我保证你们赚钱,只需要不到一年时间,赚到十倍这个花店的钱。如果你们没赚足十倍的钱,就算我瞎了眼睛……”
“十倍?三百五十万……这怎么可能?为西,你别忽悠你二婶啊!”二婶终于忍不住。
顾为西语气从容道:“十倍是最保守的估计。如果能做得更好,二十倍都有可能。”
二叔二婶小姨脸色都有些不正常。
如果不是太了解顾为西对他们的感情,他们还真以为顾为西在说疯话。
肖芬到底在花店做过几个月,她小声小气说,“为西哥,你是不是判定兰花市场大翻身?”
顾为西点头,他不能说自己是重生者,说出来也没人信,他只能说,“我实话实说,我认识几个外地的兰花经营商,他们都判断兰花将在年末有大涨价的趋势。但这个消息你们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外传。”
小姨频频点头。
二叔有些茫然。
二婶有些不信,“为西,他们的判断如果有误呢?”
顾为西其实也不怕他们外传,因为没人会相信。他看着二婶,“蓝花市场萎靡五六年了,阶段性上涨是自然规律,我信。”
见几人还是一脸迷糊和担忧。
顾为西索性说,“再说,我不是捡漏赚了八百万吗?区区三四十万,我亏得起。”
“你比你二叔还牛。”二叔伸出大拇指。
二婶小心翼翼说,“你爸妈知道这事吗?”
顾为西知道这才是小姨和二婶关注的重点,他笑笑说,“我已经是成年人。我赚的我有处理权。实不相瞒,这八百万,全部在我手中,归我支配。我爸妈不会干涉。”
二叔大大咧咧道:“那……试试呗。如果两三个月后市场没有回暖,我们再把花店处理了,也让为西少亏点。”
顾为西就知道二叔是这性格,他虽然没钱,也许家里三千五都拿不出来,但他却没把三十万万看在眼睛里。
“唉!反正已经买下花店,试试一两个月……”小姨开口。
顾为西的目光落在二婶身上,最终这个花店的大当家跑不出二婶的手心。
二婶神情严肃道:“说好了,试两个月。”
顾为西笑着拱手,“那我提前恭喜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