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墨君衍察觉到清浅的动作,也知道她是要安慰他,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这样握住他的手。
“玄肆,若是整个神煌国都知道你的秘密,知道神煌国那些镇守乡阳道的将军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死的,那你以为你还要如何立足?”墨君衍说道:“你也不过一具肉身而已,就算有神煌国皇上相互,到底也抵不过民愤。”
墨君衍话落,玄肆沉默,“今日我先离开,不过他日却不会像今日这样。”玄肆这样说着,深深地看了清浅一眼,这才转身离开,而他的笑声几乎在整个南山中回荡。
而玄肆离开之后,清浅才从墨君衍的怀抱中退出来。两人面对面站着,目光对视,而清浅只是沉默着。
“云芷嫣那边我让逸尘去了,我们先离开。”墨君衍笑了一下,只是上前握住清浅的手,将她从心带到自己的怀中,一起离开。
清浅倒是没有拒绝……
而他们此去便是直接回了庄子,直到进了书房,两人坐下之后,清浅才开口问道:“你父皇的事?”
墨君衍闻言笑了一下,“无碍,这件事情我已经知悉十年了,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应对的方法。”墨君衍握着清浅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我是不会用你去换的。”
十年,那不就是他被送到中楚为质子的时候吗?
“你父皇知道吗?”清浅小心问道。
墨君衍摇头,神情却是一直很平静,只是看在清浅眼中,让她越发觉得心疼。
十年前,墨君衍不过十岁,十岁的孩子被自己父皇丢弃,但他却知悉着他父皇已然中蛊,随时都可能死去。十年前,他在被那人抛弃的时候,他却还在为呢人的性命与歹人周旋,他所背负的东西,从来没有一人知道……
“墨君衍。”清浅钻进墨君衍的怀中,抱住他的腰身,她第一次那么想给一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子温暖。
“我在呢。”墨君衍温厚的手掌放在清浅的后脑勺上面,抬起清浅的手,俯身直接稳住清浅的唇瓣。
不同以往的掠夺,此时更多的温情……
慢慢地舔舐,清浅几乎是要融化在这温柔之中。过了许久许久,墨君衍才放开清浅,然后笑看着清浅,“你这样的安慰我很喜欢。”
被吻得没有力气的清浅怒瞪了墨君衍一眼,什么安慰,刚才只是想抱一抱他,才不是要他吻……
“哈哈哈……”看到这个模样的清浅,墨君衍又是忍不住笑出声。
“你还笑。”清浅瞪了墨君衍一眼,“那如今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处理?”
“中楚皇宫之中早就安插了许多神煌国的奸细,若是你不动手,云耀天早晚有一日也会死掉,只是不会那么快而已。他和我父皇一样,很早便中了蛊毒,只是他也和我父皇一样,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知情。”墨君衍回道。
“目的是这天下?”清浅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迟疑。
“是,是为了这天下。”墨君衍点头,“神煌国从来骁勇善战,若不是因为地处北方,移到冬日粮草便紧缺,怕是就是举我天祁还有神煌国的兵力,也未必能够与之匹敌。”
“所以他们不准备正面对战,准备另谋出路,而这出路便是从内部击垮中楚和天祁?”清浅接着墨君衍的话继续往下说。
“是。”墨君衍赞赏地看着清浅,“只是天祁那边就算我父亲去世,却还有我。而中楚这边……你是个意外。”
“云耀天死去,云涵之甚至云轩之这两个最可能登上皇位的人都不被放在眼中,他们性子虽然和云耀天想死,但到底阅历上和云耀天相差二十年。而唯一可能威胁道他们计划的人便也只有云瑾之。”清浅眸光微闪,“所以云瑾之身上的寒灵毒也是他们下的?”
“是。”墨君衍点头,“对于云涵之和云轩之,云瑾之看着温润没有威胁性,但其实比他们两人更难以控制,云瑾之的才华也远不是这两人可以相比的。”
“若是我没有出现,云瑾之必死无疑,而他们会用蛊虫控制云耀天,然后中楚可能唾手可得。”
“为什么说是可能?”墨君衍笑着问道。
清浅瞪了墨君衍一眼,继续说道:“以你的性子,如何会这样看着中楚被神煌国独吞而不分一杯羹,尽管你未必将皇权,甚至天下看在眼中,但是你是否放在眼中不影响你看不惯别人拿走你的东西。”
“是啊,神煌国要独吞是不可能的。”墨君衍倒是没有反驳,“只是中楚到底还是继续存在,因为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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