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点头,一边走到清浅对面坐下,“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已经通过气了。”尽管知道两府的合作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也是生怕中途出现一点意外,所以师傅进宫提点那袁珂茗的时候,便提前嘱咐过他们密切关注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两府的情况。
本以为吏部尚书至少也要召集他的幕僚前来商讨一方,等作出一个详细的计划之后才会让人送信给刑部尚书,而两方才会开始合作。不想师傅不过刚从皇宫离开不久,两府便已经合作上了,是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快。
“吏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两人倒是个急性子。”清浅一笑,也不知是真的夸奖,还是有意讽刺,“左相那边呢?”
“左相从新皇登基之后除了皇上交代的事务,基本便是待在府中,也未曾召集他的幕僚们前来商讨过。”温炀笑着回道:“倒是比另外两位要沉得住气。”
“他能从三品大理寺卿成为如今权倾朝野的左相,不沉得住气如何能有今天的地位?”清浅说道:“只是到底那个位置的诱惑太大,当日二皇子和右相谋反,他想黄雀在乎,故而进宫之时便没有告知告知云涵之,怕也是贪图那个位置。”
清浅笑了一下却继续说道:“怕是暗地里不知道多少次诅咒那个将消息告知云涵之的人。”
“只是他却永远不会知道这人究竟是谁?”
温炀话落,两人相视一笑,而这时便见倪月端着水走了进来,“姑娘,可以洗漱了。”
“好,麻烦了。”清浅见此也没有推却,对倪月点头之后又先转头对温炀说道:“忙活了一晚上,先去休息。着急的永远不会是我们,只要安心等着便是。”
温炀起身,对清浅点了点头,“知道。”这才转身离开,只是临走只是却是看了一眼倪月。
而此时的倪月正站在一旁,等候清浅洗漱,“姑娘,主子也起身了。”
看着再次关上的房门,清浅点头应了一声,“怎的也这么早就起身?”温炀前来,聊了一番话之后,她便也没有什么睡意了,故而干脆起身。只是如今天色依旧黑着,时候尚早,隔壁那位是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了?
“公子一向起得早。”倪月却是笑着说道。
清浅刚把洗漱的毛巾拧干拿起,闻言看了倪月一眼,嘴角勾笑,便就这湿度刚好的毛巾将脸洗净。他和她一样确实都不是安枕而眠之人,但如今这个天色明显起的太早了……
倪月这样说着,清浅却也没有戳破。
洗脸之后的她便推门走了出去,而刚出门的她隔壁房间也传来推门声,就见一个身着白裳,犹如神祇一般的男子穿戴整齐地从她隔壁房间走了走来。
男子转头看向她,那双眼眸依旧深沉如夜,却是在看向她的时候微微一亮。只见男子眸中带着笑意,看着她说道:“好巧。”
闻声,正对墨君衍容貌再次惊叹不已的清浅哑然失笑,这人……
“是啊,好巧。”清浅点头。
而此时就见墨君衍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耳畔,“我一个人睡不着,所以醒得早。”话语中似乎带着些许埋怨。
清浅闻声伸手直接拧了一下墨君衍的腰身,惹来某人的吸气声。偏偏此时这人尚未起身,那吸气深听在清浅耳中让人忍不住面红心跳。
清浅下意识地飘向倪月所在的方向,却见此时的倪月早就端着脸盆走得远远的了……
而这时清浅的的耳畔还传来暧昧的笑声,这笑声停在清浅的耳中更是让她恼羞成怒。只见清浅一把推开墨君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被推开的墨君衍却只是笑看着清浅。
此时似乎在墨君衍眼中,没有什么比眼前这人更值得入眼……
清浅收回眼神,不往墨君衍那边再看一眼。她看着神情镇定自若,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她心跳到底有多快。
见清浅不搭理他,而是自己转身往前走,墨君衍几个大步直接走到清浅身边,直接握着她的手,两人继续往前走。
十指相扣,一个微凉,一个温厚,相适相宜。
而此时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中休息的温炀摇头一笑……
天祁太子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闻过,但不管他的身世如何,却是这人以稚龄远赴他乡却依旧能活得自在,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尽管他知道师傅不是会被随意欺负之人,却依旧会忍不住担心。
如今看样子还是他多心了。
温炀翻了一个身,这才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