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前面,就得像温将军这般拿出点真本事才可。
“先将乡阳道被突袭那日的情形和我好好说说。”在清浅落座后,温炀才开口。
“回禀将军,那日是我亲自负责巡逻的,只是不知为何在我们巡逻的时候,居然悄无声息地一个个晕倒在地,而在我醒过来的时候,神煌那些狗贼已经攻进来来了。”说话之人正是赵副将。
“可是被下药了?”温炀问道。
赵副将闻言,脸色微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们不精通药理,但是就这么被神不知鬼不觉下药,身为副将的他还是觉得羞愧。
他虽然嘴里不说什么,但是却还是一直觉得愧疚,若是他在小心一些,乡阳道可能不会失守,而田将军恐怕也不会……
这么一想,赵副将又是羞愧地低着头。
而坐在上面的温炀见此,却是暗自点头,看来这赵副将并不是一味的鲁莽之人。
“神煌国一直都是骁勇善战,但基本也算光明磊落。你们何时听闻过他们还有这等用药的本事?可是知道这药是怎么来的,又是经过谁手,怎么出现在军营中,又是让赵副将怎么中药的?”温炀接连好几个问题,便是直接将在场之人问蒙了。
他们可是没有想要那么多,可是如今这么一想,是不是这军中出现了奸细,才能让这军营的人被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药了。
“狗屁玩意,居然还有人敢做这等背叛之事。”赵成军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大骂道。
温炀则扫视了众人一眼,“希望各位副将能好好查探一下自己身边的人。”
“将军这是在怀疑我等?”而另一位副将闻言却是怒了,此人名唤铁木。
他本来就对这个皇上派过来的主将不服,原想着让赵成军那家伙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过来赵成军居然败在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手下,让这毛头小子立了威。
不过如果是这样,他心里也稍微好过点,至少这人武学方面不是三脚猫功夫,但是就算是如此,如今他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一个将军最重要的不就是要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能够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吗?如今他却反过来让他们怀疑自己的兄弟,这不是让他们比死了还难受。可是比死了还难受。
“铁副将,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军中士兵众多,若是有人有意潜进来,便是诸位将军再留心,也不可能千里眼顺风耳,一个都不会漏看、楼漏听。”温炀沉着声音说道。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小心行事。”温炀眸子微冷,便是那铁木铁副将也是略微有些讶异。
明明他们才是真的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见过的死人恐怕比这温炀吃过的盐还要多,如今居然会败在他的一个眼神之下,实在太过让人讶异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温炀若真的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公子哥,便是他被清浅无意中迁入棋局,清浅就算可能动手将其救出,但是绝对不会收他为徒的。
看着眼前的一幕,清浅暗自点头,自家的小徒弟果然不会让她失望了。
“将军说的没错,小心点总不会有错的。”一向沉不住气的赵成军,此时却说出这样像是很有考究的话,也让人觉得有些讶异。
“看着老子作甚?”赵成军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老子就是觉得将军这话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有道理,老子说句赞同的话还能有错不成?”
“看来你小子是被将军打怕了才是。”又有一人突然哈哈大笑,此人便是那日阻止赵成军出去和神煌国人厮杀的关雎。
“我说关小子,你要是不怕,你上啊。”赵成军可是不会吃他这套的。
“嘿嘿嘿,”被赵成军称为关小子的副将看上去大约三十出头,年纪上确实比赵成军小一些,不过这小子可不简单,至少比在场的其他副将来得都要圆滑一些。
只听他说道:“我又不傻。”
“你这臭小子,”赵成军看着关雎这不正经的模样,便是笑骂了一句。
关雎则是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温炀,“让将军见笑了,”
“几位副将能够这般相处,我也是放心了。我虽然身负皇命,但也确实没有在军营呆过,有诸多不懂的地方,还希望几位副将能够指点小子一二才是。”温炀也是一笑,就听他诚恳对几人说道。
只是他这般的语气倒是让在场的人有点不好意思,便是那铁木也是将脸转向一侧不再说话,而在场气氛也是好了许多了。
“将军奔波数日,也是累及了。乡阳道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将军可先歇息一晚,养精蓄锐之后,明日我等再继续讨论。”关雎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