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炀心惊,而他也出手了。
可是清浅的内力尚且比年过四十的兵部尚书还要深厚,更何况只是十六七岁的温炀,他便是天赋再高,与清浅相比都还是要差上许多。
便见刚出手准备迎接清浅攻击的温炀,直接被清浅一手直接散去了所有的力道。
而在下一刻,便见清浅直接拎着温炀领口的衣襟,一个俯身直接将其摔落在地,而这一下便是连内力都不曾用过。
清浅笑着踢了踢被自己摔得四脚朝天的温炀,“起来。”
温炀觉得他这十六年的面子都在这晚上丢光了,但是温炀也不是那种打输便会赖在地上不起身的人。
便见他跳起身来,对清浅说道,“再来。”眼中战意十足。
清浅一笑,“成全你。”
然后便是单方面的殴打,温炀一次次被打倒,随后又一次次站起身来,眼中的战意越来越胜。
温炀此时并不是只是单纯的不肯认输,他只是觉得似乎与这人对战一次,便能体会到诸多,当然也不曾像今天晚上这般败得如此迅速且如此多次……
而直到许久之后,温炀只能躺在地上大喘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究竟是谁?”温炀大喘气地问道。
而清浅蹲下将温炀拎了起来。
要说这温炀虽然今年十六岁,但是个头可是一点都不小,清浅此时大约五尺之高,而温炀则比清浅还要高个两三寸,而这样身高上的差距,便是温炀被拎起来后,他的脚还着地。
但是清浅也不介意,然而她不介意,可不代表温炀不介意。
他堂堂男子汉,被人打倒了就算了,还得让人帮忙才能站起来,而且是以这样的姿势,实在太丑了……
“我自己能站起来。”温炀耳根微红,示意清浅放开他。
而清浅也不强求,就真的直接放开了,而这一放开便是温炀踉跄着要摔倒,但是最终还是晃晃悠悠站起来,虽然两腿还在打颤,但最终是没有再跌回去了。
而此时清浅却也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而之直接问道:“要不要拜师?”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他才不会说自己心动了。
要说这温炀在整个京都都是个刺头,便是兵部尚书对他也常常无可奈何,可是只有一点,他是武痴,只要武功能让他信服,他便也会对这个人心服口服。
当然对兵部尚书,他不是不服,只是习惯性找茬。
而他也因此被修理过不止一次,这才使得他后来看到兵部尚书温勇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躲得远远的。
“想不想比你爹厉害?”清浅抛出诱饵,温炀开始挣扎。
他可不是为了答应他爹,然后回去报仇什么的,只是觉得身为温氏一脉,也定当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温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有点丧气地摇了摇头。
就算他再厉害又如何,便是在不到两个月之后,他便要对一个刁蛮公主卑躬屈膝,就算武功盖世,他不也得低着头颅做人吗?
有人说兵部尚书府是皇室的狗奴才,可是不也确实是吗?
若说瑞王府中楚中楚,那么他们兵部尚书府便是忠于皇上。
这便是他们兵部尚书府完全不能和瑞王府相提并论的,尽管两方都掌握着兵权。
清浅见此也不着急,她看上的徒弟,总会成为她徒弟的。
清浅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文扬一眼,这一眼让温炀总觉得自己是已经被盯上的猎物,早晚都会落入猎人的手上,逃是逃不掉的。
而下一刻,温炀再次被拎起来,而他整个人也腾空了。
只见清浅足尖一踩,带着温炀便离开了原地。
温炀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此时的他怕是只能一步步走回去了,而这里离着温府还有十几里路呢?
更何况此时城门落锁,他就算等明日回去,也一定会被发现的。
清浅便是带着温炀这样一个比自己高大的男子,速度也一点都没有慢下来,此间温炀越发觉得此人不简单。
只是这京都何时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了?
还是她不是中楚之人?
那她来此又有和目的,接触他又是为何?
拜师学艺……温炀眼眸低垂,不敢再多想。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清浅便带着温炀“完完整整”地回到了温炀的房间,将温炀放下后,清浅便打算离开。
而温炀却出声道:“你可否告知我你是谁?”
清浅步伐一顿,在温炀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便听清浅清冷的声音传来,“我不过是亡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