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将军一条生路,就算我一辈子做牛做马,也愿意偿还大人的恩情!”
袁踏星摇摇头,“赫连将军一生戎马,今日失手被擒,岂会让女人为自己求情,你不要再说了,为赫连将军留下最后一份尊严吧!”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赫连春哈哈大笑,“想不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会是老子的知己,世上有此一人,幸之!可他偏偏在火奇国,恨之!”贺婷早已泣不成声,赫连春再次开口,“小婷,想起这十余年来的往事,除了未能娶你为妻,我已再无遗憾!”两人说着话,都流下了眼泪!
贺婷身上依旧带着钢丝绳索,赫连春却拥抱着她共度一夜,第二天早上,贺婷被兵士带到城门前,放她离开。贺婷返回黑罗国的大营,立刻被兵士解开绳索,也擦掉后颈上的阵法,当她见到赫连春在城墙上斩首,再次晕了过去!
当日黄昏,上官泓启便命令手下兵士反攻黑罗国大营,黑罗国失去主帅,粮草也消耗殆尽,兵士也仅余下不足七万,立刻溃不成军,退后城中防守!赫连春缴获大批攻城武器,心中十分得意,“明早便用这些兵器攻城,也好让黑罗国血债血偿!”
当晚大摆宴席,席间众多将军都不住地为袁踏星敬酒,将他捧上了天,也有不少人向上官泓启敬酒,不断地说着恭喜的话,无论是大败赫连春,还是得此贤婿!
上官泓启十分得意,来到袁踏星面前,“想不到贤婿的魂力再次突破,竟然达到了七星魂魁境界!”袁踏星急忙回答,“小婿昨日与赫连春一战之后,当晚便再次突破!”
上官泓启点点头,“既然如此,为何你却不肯饮酒?”袁踏星摇摇头,“小婿不胜酒力,何况明日便要返回火帝城,免得燕儿为我担心,今日特向岳父大人辞行!”
上官泓启为之一惊,此刻袁踏星已被众将士奉若天神,若他离开,军中士气必然衰退,不过也无妨,余下的黑罗国余孽,也无大作为!点了点头,“你本就不是军中的将领,何况思念燕儿,明日便启程吧!”
上官泓启和众将士开怀畅饮,袁踏星当晚却滴酒未沾,第二天早上也早早启程,心中十分压抑!白衣男子淡淡一笑,“上官泓启已经称呼你为‘贤婿’,为何还要闷闷不乐?”
袁踏星叹了口气,“三万条人命,死在清河城,让我如何笑得出来!”白银男子笑着摇头,“你若不来,难道他们就不会死吗?只怕死的不仅仅是黑罗国的将士!”
袁踏星当然清楚这件事,只是依旧开心不起来!不过此刻却有人更加无法开心,早已大发雷霆!
黑罗国王都乌金城内,黑罗国君主邵岩,此刻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手中的战报,一张脸阴沉的可怕,“赫连春战败被杀,各位大人可有什么高见?”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一位文臣开口,“启禀君主,只要修书一封,告知火奇国,这件事全是赫连春一人肆意而为,再退还火奇国的几座城池,两国必会和解!”
此言一出,众多官员纷纷表示赞同,邵岩左右看了看,“可有人有其他见解?”在场无一人开口,从殿外传来一个声音,“简直是胡说八道!”
邵岩心中大喜,“原来是舅舅回来了!快扶舅舅上殿!”甘泽在几名侍官的搀扶下,慢慢走了上来。甘泽身体常年被恶疾所侵,虽然十分单薄,但眼神却十分犀利,慢慢扫过在场众多官员!
被他看到的人,都不禁心中忐忑不安!甘泽慢慢开口,“赫连春战死沙场,国失栋梁,你们阻挠粮草和魂石前往战场,此刻却又要将罪责推到赫连春的身上,简直其心可诛!”
甘泽训斥众人,在场却无一人敢还口!甘泽接着开口,“战场征战只有战和降之分,何来和解一说!君主大人,我国出兵在先,若是就此罢战,只怕火奇国必会反攻我们疆土!若不割地进贡,他们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齐州国也会来分一杯羹!”
邵岩急忙开口,“舅舅的意思是?”甘泽再次开口,“既然开战,就要一战到底!立刻增兵前线,给火奇国一个迎头痛击!”
有大臣开口反驳,“此去前线路途遥远,只怕赫连将军攻下的城池早已被火奇国收复,哪里来得及!”甘泽哼了一声,“真是谬论!难道你不知亡羊补牢的道理!即便城池被火奇国收复,也要坚守本国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