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云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双脚,弦伊忍不住“扑哧——”一笑。
“姑娘竟还笑,寇云在屋顶趴了一晚上,三魂六魄都快没了,竟然把我忘记在了屋顶,若非这里需要救治,可能至今还把我晾在房顶吧。”
弦伊吐了吐舌头,朝寇云扮了个鬼脸。
寇云给郑澈轩换好了药,道:“太子的伤无妨,只不过伤口裂开了,至此好好静养,应无碍。”
无瑕听完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指着房中另一人道:“寇大夫去给燕王殿下瞧瞧吧。”
郑赟谦正捂住嘴咳了一声,见无瑕指向他,忙摆手道:“无事,已经换了衣裳,不必大惊小怪。”说完竟一连咳了好几声。寇云走过去把了把脉,道:“风寒入侵,殿下也不可大意,等会便抓几剂驱寒的药给殿下熬上。”
郑赟谦一听,不再推辞,道:“让人去多抓点,昨晚上大家全都是潜水而入,天气太凉,身子估计都受不住,等鬼翼回来,让大家都喝上几剂。”
“是!”
无瑕这才站起身,对着弦伊使了个眼色,弦伊忙走过来道:“公子也累了,衣裳弄得这么脏,弦伊伺候公子去梳洗了。”
无瑕点点头,闪身与弦伊出了门去,到了旁边房间,无瑕道:“你去把寇大夫叫来。”
“公子身子有恙?”弦伊一惊,忙追问道。
“去罢。”无瑕不再多言,待弦伊带着寇云到了房内,他才伸出手去,道:“寇大夫给无瑕瞧瞧。”
寇云见他一脸凝重,不敢怠慢,细细诊着脉象,半晌,问道:“公子是何时中的此毒?”
果然是中毒了,无瑕口中一叹,道:“昨日。”
寇云疑惑的看了看他,没有搭话,却再次扣住他的手腕诊起脉来,过了好一会,才道:“不对啊,看这脉象,当是蓄积的毒性,不是刚中的呀。”
听他所言,无瑕才恍然大悟,道:“寇大夫是说那个毒,那个是历来已久蓄积的一种毒药,叫滴血烟,无瑕已经久不服用了,但是却难以清除,药也喝了不少,至今却仍然蓄积在体内。”顿了顿,又道:“昨日在军营,那阙凌说我中了他自制的毒药,无瑕当时被人挟持,发觉无法聚气,这滴血烟蓄积已久,并无这般症状,所以请寇大夫诊断,莫非并没有中新的毒药?”
听他一说,倒是寇云疑惑了,抓了无瑕的手又是细细诊断一番,才道:“公子可有中过其他毒药,却被身子里的滴血烟压下来的。”
无瑕一听,忙道:“上次中了毒针,似乎确实如此,可是有何不妥。”
“请恕寇云直言,寇云以前曾遇到过因身子本身的毒性而压制后来毒性的病例,如果公子的确中了新的毒药,而现在却无法诊断出,那么,这毒可能已经被压制,但是,却产生了另外的效果,寇云先给公子开药试试看,若能将那滴血烟清除一二,公子再试试聚气,只是寇云对毒药一向研究甚少,若无法清除,只怕……”
“莫非公子便无法恢复功力了么?”弦伊一听,急得不得了。
无瑕也是心头一凛,他知道现在自己是众矢之的,若无法自保,当真是多了不少麻烦,可是,此事既不能张扬,也不可超之过急。
“有劳寇大夫,还请寇大夫为无瑕保密,无瑕不想两位殿下担心。”
“寇云自当从命,弦伊姑娘,寇云现在去开方子,你先去抓了熬上。”
“好。”弦伊急急跟着出了门去,无瑕坐在桌旁,失了神。
如果连自保都不能,自己又拿什么去帮太子夺天下,说不定到时候自己会成为他人要挟太子的筹码。痴痴想了一会儿,竟连郑赟谦进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无瑕,无瑕。”郑赟谦叫了两声,无瑕抬起头,眸中依然带着一丝茫然,见他神色不对,郑赟谦不禁担心的坐下,抓了他的手在手中,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无瑕避开他探寻的目光。
“不是说换衣服吗,怎么还是这一身?我看弦伊跟着寇云出去,你可是有何不适?你不要瞒我,告诉我。”
“当真无事。”无瑕微微一笑,道:“倒是现在再也不敢随便离开大家了,萧君莫竟依然不死心,是我连累了大家。”
郑赟谦伸手撩开无瑕颊边的细发,带着一种宠溺的口吻轻轻道:“有什么都别憋在心里,你的身子自己知道,能够放开的,便不要紧抓手中不肯放下。”
无瑕因他那动作和口吻绯了双颊,明眸一垂,道:“我换衣服,你回避吧。”
“可是,肩头的伤我还要换药呢。”郑赟谦眉头一挑,竟坐着不动。
“换药……”无瑕脸色更红,站起身将那人一拉:“我的伤在肩头,不在身上,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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