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安心,觉得有点难过。
“有病吗?”李冬开玩笑道,他真的要走了,于是推开奚星伶,让他自己站好:“别想太多,早点睡觉。”
“……”奚星伶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李冬走远。
他才发现自己特别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小时候去乡下的爷爷奶奶家过暑假,每次假期结束的时候也是这样,有一种纯粹的不舍。
回到屋里,他掐着点给李冬发消息:“二少,我收拾好碗筷了,也洗了澡,现在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可我满脑子都是你,你说咋办?”
“敷你的屁股膜呗。”李冬一边上楼梯,一边回信息,嘴边发出一声轻笑。
哎哟,屁股膜。
“敷着呢,哼哼,明天你就能看见我白嫩Q弹的屁股。”
“谁说我明天要见你了。”
奚星伶抓着手机想哭,这不是欺负人吗:“谁谈恋爱的时候不是每天见的?”
“哪个跟你谈恋爱?”
“我现在自尊自爱了。”
“那还有点可爱。”
“真的吗?开心~~”
李冬摸不太准别人的心思,可是奚星伶的,那还不是一摸一个准。
“少在这跟我黏糊,赶紧睡觉去,明天上班。”他说。
“可是我真不困,今天睡了好多个小时。”奚星伶喜滋滋地说:“在二少怀里睡觉的感觉真好,一睁眼就能看见你。”
中间有一段时间李冬没回复,他洗澡去了。
回来之后,他看见无数条消息,整个版面全是奚星伶的自说自话,可以说是非常恐怖了。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粘人?”
“说实话,有。”
李冬就没回复了,他笑着扔了手机,倒头睡觉。
感冒是多少年前的事儿,李冬真没想到自己会感冒。他第二天醒来头重脚轻,满身不舒服,就知道自己感冒了。
让家里的菲佣给自己拿了点感冒药,吃了以后依旧不舒服,也睡不着。
更尴尬的是鼻塞,流鼻涕,扁桃体发炎导致发音困难。
偏生奚星伶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听见李冬的声音吓一跳:“二少,你怎么了呀?是不是感冒了?”
铁定是那天晚上在金蝶的时候,他光着身子在沙发上睡了半宿。
“是啊,感冒了,现在可难受。”李冬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没感冒吧?”那天晚上同样是光着身子浪,奚星伶却没事,难道是因为他一直在运动?
“我没有,你这声音真难听,病得很严重吧?吃药了没?家里有人照顾你吗?”奚星伶一看李冬病了,心里那个着急,他恨不得马上飞到李冬身边,给李冬端茶递水:“要不我过来照顾你?”
这个好啊,还能套出二少的住址!
“没事,不过就是个感冒而已。”李冬说道,但是鼻子塞着真难受,他不想说话:“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脑阔特别疼……”
“别不是发烧了吧?”奚星伶说:“你快告诉我,你住址在哪?我过去照顾你……就算你不想让我来,你也要上医院打点滴的,不能小看感冒发烧这件事。”
“行了……”李冬一个大男人,这辈子还没因为感冒发烧进过医院:“咳咳咳……”可他总觉得自己有点严重,都快昏迷不醒了都。
“二少?二少!”奚星伶这声着急的呼声,让全洗手间的人都听见了。
他忧心忡忡地握着电话,一抬头就看见同事讨好的笑脸:“星伶,跟二公子打电话呢?”此男同事正好是那天有份参加聚餐的同事,他不是设计师,只是工作人员。
“嗯……”奚星伶担忧着李冬呢,他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被无视的男同事心里不爽,他酸酸地望着奚星伶的背影:“卖屁股还这么高傲,切~”
“什么卖屁股?”夏柏伦打开隔间的门,抱着胳膊说道:“他刚才跟谁打电话呀?一口一个二少地。”
“你不知道?”男同事非常讶异,说:“你跟他不是好得同穿一条裤子吗?你居然不知道吗?”
“谁好得跟他同穿一条裤子啊?他可是新晋红人,我算个屁。”夏柏伦:“别扯了,快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八卦?”
男同事:“那可是个大八卦,刚才跟他打电话的人,是韩氏二公子,对,你那表情不用疑惑了,就是咱们韩氏的二公子,好得同穿一条裤子,你是没看见……”
夏柏伦听着听着,他顿时觉得妒火烧身,全身都不好了,这都是什么肮脏事呀,奚星伶他怎么能这样?
不行,得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