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口出来,我看了一眼四周,大街小巷,都才在晨间慢慢苏醒,周围还不是一片繁忙,还没有车如流水马如龙!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向公司走去。
一路我都东瞧西看,没有发现陆重远的身影,我心里有一点如释重负,却也有一点隐隐失望。
看来,是我自己想多了,我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情,以为,陆重远会来这里堵我,其实,或许,在他心里,我根本不是什么,人家才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在乎我。
也许,因为失去的太久,所以,再见面时,他对我那么炽烈,可是,一和那妖娆、妩媚、的长发波浪卷美女在一起,他两厢对比,大概就知道取舍了。
就像张爱玲说的:“——在每个男人的生命中,都有两个女人。一个叫红玫瑰,一个叫白玫瑰。如果有一天,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则成了窗前的明月光。红玫瑰是火,白玫瑰是冰。蚊子血,颜色艳丽,却让人隐约可恶。明月光,清淡幽怨,可望而不可即。白饭粒,不觉珍贵,却不能少。朱砂痣,是心头隐痛,当时惘然。换而言之,男人多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只是,不争气的眼泪,居然如飞,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陆重远心底的白玫瑰还是红玫瑰,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或许,我们俩的种种,从昨晚后,就彻底的切割,再也不会粘合在一起了,即使用强力胶。
我这样想着,满腹颓废的向公司的大厅走去。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从我的后面大剌剌的拽住了我胳膊,我不由激灵了一下,就像大白天遇见了鬼一样。
我回头一看,陆重远正猩红着眼睛看着我,那狰狞又憔悴的样子,简直就像要吃人。
才一夜不见,他居然深坑眼凹的,下巴的胡须也冒出了青桩,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不由征了一下。
他却冷厉的看着我:“昨晚,哪里鬼混去了?”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在鬼混好不好?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说我在鬼混。
我不由冷笑两声:“要你管?”
陆重远显然被激怒了,他托起我的臀,抱起我就走。
我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肩膀,可是,他不管不顾,见我挣扎得特别起劲儿,他干脆把我扛在他的肩上,就像扛红甘蔗一样,把我扛到了他的车上,直接把我塞了进去。
在车上我仍然反抗,前所未有的暴跳如雷,他眸光狠戾如箭的看了我一眼,居然直接取下了他的皮带,将我捆缚在副驾上让我动弹不得。
我不由恨恨的看着他:“陆重远,你这个流氓,你想怎样?”
他斜睨了我一眼:“我想怎样,你比我更清楚。你最好给我安静点,否则,我会堵上你的嘴,不让你说话的。”
我顿时气急,诅咒着他:“陆重远,你去死吧,你这样捆缚着我干什么,我要上班,要上班,知道吗?”
陆重远冷哼一声,见我还在哼唧,直接拿出他一贯放在车上的白毛巾,堵住了我的嘴。
我的手被他用皮带捆缚了,我整个人此刻除了狠,居然不能任何反抗了。
眼泪从我的眼里大滴大滴的滚落,那刻,我的翻涌着对陆重远的恨,我想,那刻,如果我手上有刀,我一定会把陆重远千刀万剁!
终于,我闹的精疲力竭了,车子也开进了陆重远的小区的负一楼的车库。
那刻,才刚好早上8点。
我以为,从车上下来,他会顾及颜面,放了我,可是,这货依然用皮带捆住我的手,将我当红甘蔗一样的扛进了电梯。
他的双眼猩红,一副要吃人的凶神恶煞样,浑身与身俱来的西伯利亚寒流更让人不寒而栗。
那天早上,陆重远扛着我上电梯时,居然没有人乘坐那部电梯上楼,于是,这货一路一帆风顺的将我扛进了他的公寓。
直到进了房间,他将我扔坐在沙发上,才将塞在我的嘴里的白毛巾取了下来。
然后,他恶狠狠的看着我:“你他妈的告诉我,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为什么昨晚不回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说着,拿起他喝水的紫砂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紫砂杯子顿时碎裂的四分五裂,就像我的心一样。
我冷冷看着他发怒,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所有的力气,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挣扎用完了,那刻,我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一样的充气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