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大的危害性。
又想起最近邢夫人被她打压的不成样子,就是在贾母面前说上一句问安的话也会被奚落,这几日心情奇差无比,就差在脑门上写着‘老娘非常不爽’几个大字。轻叹一口气,从床榻边上的箱子里翻出一套鎏金团花头饰配珍珠耳饰一对放到小匣子里,去给邢夫人请安。
大房住的地方是荣国府的偏房,贾赦向来不会讨贾母的喜欢,所以干脆将荣国府花园通向侧房的路封上,自己开了个角门,硬是开出一个院子,成了一方纸醉金迷的小天地。大老爷除了逢年过节、初一十五外,极少出现在贾母跟前,多是邢夫人日日一大早儿从角门坐车出来绕到正面晨省昏定的伺候在贾母左右,还讨不到什么好。
贾琏来到邢夫人处,丫鬟秋桐伺候在她身边听到絮絮叨叨的啰嗦今天受得气,费婆子也在边上添油加醋的说二房种种。
贾琏在屋子外面等到秋桐好半天才过来给他开门打帘子,不以为意的对秋桐笑了笑,倒是费婆子见了贾琏吃了一惊,往常总是少见的。
邢夫人见了这个跟自己完全不亲的继子到了跟前儿,急着要树立威信,板着脸闷声问:“不在外面挣出息,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贾琏听了也不气恼,知道她受了不少气,想必是二房天天在她耳根子边说贾宝玉的‘出息’,笑的恳切:“儿子在外头久了,总是想念母亲的教诲。自知以往让您费心不少,前几次给您带的胭脂水粉想必还没用完,到了年底节庆多,这套首饰就拿来孝敬母亲。日后有需要儿子的地方您只管使唤。毕竟咱们是大房的人,儿子也总不能给别人家跑腿而辜负了母亲的情谊。”
秋桐结果小匣子打开一看,好家伙,邢夫人嫁到荣国府做填房这么多年也没收到这么像样的礼物,赶紧捧到邢夫人面前给她看。
邢夫人耳朵里还荡着贾琏的话,她何尝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想当年刚嫁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瞅到贾琏,唇红齿白非常招人稀罕的一位小公子哥儿,当下就喜欢的不得了,打心底想要把他当做亲儿子疼,谁知道后来跟她一点儿也不亲近,也不知道是被人教唆了什么...
邢夫人瞟了眼首饰盒的东西,捏着手帕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干巴巴的说:“是不是二太太给你不痛快了,你才想起了我?”
在邢夫人看来,贾琏脸上显出三分懊恼,竟还有一丝愧疚。
“儿子听闻二太太时常说些不中听的话,想起当年亲母还在世,也常常被她气的夜不能寐,最终却是熬坏了身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撒手去了。所以一听到二太太最近变本加厉,生怕您也气个好歹,办完手上的差事就连忙过来看望您。...您若是不想见儿子,以后儿子...就不来了。”
贾琏小声吧啦的说,小脸皱的跟包子一样。
邢夫人见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又心疼起来,她终究还是喜爱孩子的。难得贾琏有心亲近自己,又怎么能将他推到二房那边?
“我的好孩子说的什么话。我嘴是最笨的,你愿意亲近我自是好的。”邢夫人走下地,看着面前过了年才十三岁的贾琏,从小都没得到多少父爱母爱,也算是个苦孩子。
贾琏见状扶邢夫人坐下,又给她沏了杯茶,挑着外头好玩新鲜的笑话陪着说了会儿话,哄得邢夫人眉开眼笑的,到了傍晚非要留他一起用膳才算。
择日,邢夫人特特让秋桐梳了个漂亮不失庄重的发髻戴上贾琏送的首饰去给贾母请了安,贾母还没到,王夫人已经坐在贾母左手边的位置上。她可是有一肚子的话对付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