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发生过。可现在非但发生了,频率还如此高,可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之前听朋友说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马克刚来的时候就告诉他了,这一来一回,少说都将近一周的时间了,首都星的监控非常严密,在大街上投毒,频率那么高,次数那么多,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一点发现都没有,让对方越来越猖獗的才对,“□□部队不管吗?”
林老推开了一扇玻璃门,闻言叹了口气,摇摇头,看上去十分无奈。
倒是一直沉默的德维特突然补上了一句,“契兽相关的责任应该归属于基因勘察中心。”
话音刚落,阿奇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了,库克虽然是个很招人烦的家伙,但他在门口那番话也只是借题发挥而已,那些中毒的契兽林老肯定是真的让人送来了科研院的,可如果契兽只是普通中毒的话,怎么可能会被送来科研院?这里可是帝国的最高级别的研究场所,就临军部,每一天都由军部派士兵密切保护,如果契兽中毒被送进来,那只能说明---
“你们自己看吧。”推开里面的那扇门,林老的目光里面闪过了一丝悲哀,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才刚刚踏进那个房间,阿奇就愣住了,双眼猛地睁大,当场愣在了原地,就连德维特,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下意识伸手捂住了怀里小狐狸的眼睛。
这间研究室虽然已经算得上很大了,但房间里的透明隔间依旧一个接一个的摆放的很拥挤。每一个小隔间里面都关着各种各样的契兽,那些契兽有的头破血流,有的身上到处都是割裂的伤口,有的四肢都已经断掉了,很多甚至隔着远远的就能看见白骨。
它们眼神涣散,呼吸也很轻,面色疲惫,迷茫而又痛苦的样子看的让人很是心疼,而且这其中竟然有不少幼兽,那种比温瑾还要小不少,几乎可以说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幼崽,那些没有被毛毛遮盖住的地方,本该是泛着粉色的,然而现在,全是不自然的黑紫色。
“已经死了。”注意到德维特他们的目光,林老解释道,“雌性刚刚分娩没多久,见不到孩子不吃药,情绪非常躁动,一直在撕咬自己。”
阿奇目光锁定在那些小小的契兽身上,一时间竟然有点回不过神来,思绪忍不住拉到了十几年前彩彩伤痕累累被丢在他面前的那一天,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了一样,生疼生疼的,蹲在他肩膀上的鸟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情绪,低下头来,用柔软又带着几分坚硬的鸟羽蹭了蹭他。
“只有这么点地方。”林老看着这个拥挤的房间,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这样关着也没有什么大用,隔离和清洁都做的很不到位。是我能力不够,他们都说这件事情不归科学院管,据理力争我也只拿下了两个房间,人手还稀缺,我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这是什么毒?”阿奇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抖地问道。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那些受伤的契兽身上,耳边是它们难受,却又没有力气,只能从喉咙里呻/吟出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悲哀,这些都不是什么具有攻击性的契兽,大部分也就勉强只有人的一个小臂那么大而已,怎么会有人下这样的毒手?
“神经毒。”林老抿着唇说道,“虽然只是推测,但是我怀疑,这个毒素的来源不简单,提取出来的成分里,有吻合疑似虫毒的部分。”
“什么?!”阿奇瞪大了双眼,差点惊叫出声来。
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目光,林老点了点头。
除却德维特以外,身中虫毒的人至今不是死了,就是依旧昏迷不醒,虫毒对帝国来说是绝对的头等难题,然而现在竟然有人能拿到有和虫毒吻合部分的毒,在首都星阿西尔大面积向契兽投毒,这是怎样的---
这个念头不过一秒就从阿奇的脑中晃过,他有些着急道,“都有可能和虫毒有关了,□□部队还不管?那军部呢!”
“那只是我的猜测,虫毒的具体成分我们到今天都没有完全分析出来,没有具体的书文,流程走不过去。”
阿奇简直惊了,林老在科学院这边一直都是备受尊敬的前辈,他说出来的话,哪怕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可能连个回应的人都没有,“就不能找人提醒一下……”
“安全隐患报告我也提交了。”林老说着,摘掉眼镜,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阿奇这才发现,林老已经比上一次见到时,要苍老的多了,“但是被库克驳回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刹那的安静,空气中仿佛只剩下了契兽们痛苦的吸气声,阿奇咬着牙,连句话都说不出来,那头的林老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充满褶皱的脸上带着几分自责。
倒是德维特看了看这个房间里体型全部偏小的契兽,突然问道,“那另一间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