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说,你这种女人,也就只有酒后我才会跟你发生关系。
你这种女人,处子*膜是新做的吧,做的时候可不生涩。
你这种女人,反正没人要,我勉强拯救下全世界的男人,跟你扯证算了。
他说的每个字她都记得很清楚,对他的不屑和冷漠她强词怼了回去,不过在他开口说到第三句时,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不是只有他们可以结婚,她楚乔,也可以结婚!
当机立断,她拉着那个男人就往民政局去了。
也是在民政局发的小本本上,她知道了他的名字——靳泽。
回忆里的故事有激烈到她跟意识反抗的时候,也有平静到她安静讲述的时候,说道靳泽时,她的唇角是微微上扬的。
靳泽在他们领证后就消失了,而她,也莫名的就想通了,开始去看心理医生,努力跟正常人一样同男性打交道,鼓励自己努力去开始新的生活。
再到后来她退校,进入皇天公司,彻底与刘子菁付南楼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连苏光哲什么时候去的美国,她都没有去了解过。
三年的时间,她努力把自己打造成独立、自信、成熟能独当一面的女人,只为自己和家人而活,从不为男人而活。
她一度以为自己的心理疾病真的痊愈了,但在三年前的人一个个又重新走进她的生活里时,她才知道即使阳光普照大地,仍与阴影相伴。
人心也是,再开朗自信的人,也有晦暗自卑的时候,全在于你对二者之间“度”的把握。
如今这个“度”,她已经掌控不了。
催眠结束,楚乔真正的困意袭来,刚才那一觉,她睡得太累。
当楚乔还在睡梦中时,楚母接待了一位二十多年没见的人。
“妈妈,我现在在靳氏集团上班,他是我在靳氏的上司。”楚泽瑜扶着靳启华,迎上母亲惊愕的目光解释道。
楚云素呆愣了两下才反应过来,以前在苏家,她见过靳启华几面,对他的印象虽不深刻,但靳氏集团经常会在电视上出现,她能认得出来。
时间像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二十多年前天下是属于他们那一代的,一转眼,就都老了。
靳启华他,看上去比电视里也更老更虚弱一些。
“你好,快请进。”收回感慨的思绪,楚云素礼貌的将他迎进门,摘掉身上的围裙为他泡茶。
默默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靳启华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这个女人,太多。
“靳先生?靳先生?”楚云素回过头已经泡好茶,看到他眼睛里异样的东西和迟缓的神情,连喊了好几声靳启华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
“谢谢。”靳启华接过这杯茶,沉沉低头不断道谢。
“靳先生别这么客气,您是泽瑜的上司,来我们家就是稀客了,家里没人会品茶,所以您也别太讲究。”她想,靳启华应该已经不认识她了。
靳启华眼角的皱纹皱成一条细缝,“是您太客气了,二十多年不见,已经认不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