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他就能找到我的藏身之处了,我现在马上得走,而且小彩她现在的身体撑不了多久的。”
“放心吧,我都明白。”徐刚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等我安排好了,一定会通知你的。”
“你可骗我。”钉子不放心地盯着徐刚。
“不会的,放心吧。”徐刚满口答应下来。
钉子从一辆小三轮上下来,顺手从街上一个摆卖劣质太阳镜的摊位上拿了一个黑色的墨镜,随手戴上,然后把连帽衫上的帽子戴上,左右观望了一会儿,才动作利落地闪进了一个破旧的烂尾楼里。
狭窄潮湿的楼道中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以及住户晾在楼道中的衣服,整个冗长昏暗的楼道中都弥漫着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钉子弯腰驼背,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这种味道之中,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外,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又走到楼道口的窗户边上,往下面看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屋。
钉子刚进屋,便看到已经怀孕七个月的小彩正踩在一张小木制凳子上,努力够着衣柜上的一个蓝色盒子。
“你别动。”
钉子立刻迎上去,扶住她大腹便便的身子,数落道:“我不是说过这种事情都留给我的嘛。”
“没关系,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做的。”小彩笑笑,眉目间满是幸福。
这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但是房间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显得很温馨。
钉子扶着小彩在床边坐下,将那个蓝色的盒子放在他身边。钉子蹲在地上,抬起头,充满怜惜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儿。
“干嘛这么看着我?”小彩有些不好意思了,闪躲着他炙热的目光。
钉子擎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小彩,你有没有后悔和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傻话呀。”小彩嗔怪道。
“我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不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还要你每天跟着我担心受怕,我真是没用!”钉子的目光中充满愧疚。
小彩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说得格外认真:“傻瓜,只要每天能见到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钉子再也控制不住,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眶中落下来,滑过他五彩斑斓的面颊,落到小彩温热的手心里。
狭窄的窗台,一盆雏菊开得正盛。
经过近两个星期的筹备,皇家艺术学院的艺术节闭幕式终于开始。当天的场面可谓是门庭若市,座无虚席。
到场的人除了A市艺术界的翘楚外,还有很多高官权贵。为此,学校在观众席中特设了几排VIP席,其中任家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虽然阮清恬和苏媚的节目已经排练过很多遍,两人的合作也可以算是默契无间,但是在闭幕式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苏媚还是不能抑制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