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这些天学得是越来越精明,比袖烟还思虑周全,又和袖烟说了一大堆的事情,吓得袖烟一阵后怕。
“这次还好她没为难你别的,你也不想想,姑娘越来越亲近咱们,就等于是越来越疏远她们几个,谭妈妈心里还能好受不成?”黛眉说的可气了,真没见过脑子这样不开窍的人。
听黛眉这样一说,袖烟也知道自己太粗心,拍了拍头,道,“也是,都怪我自己太笨,要是细心点就好了。”
黛眉越说,袖烟就越觉得自己腿酸疼,她怎么就不多长个心眼呢。 见袖烟眼睛都气红了,黛眉觉得自己说的可能有点多,要是被谭妈妈知道的话,没准儿还要以为她在挑拨离间,忙转了话题道,“谭妈妈怎么那么急,明年元宵之后娶媳妇也不过一两个月,她都等不及
?”
袖烟也不知,闷道,“谁知道呢。”
“道士算命的话,谭妈妈居然还敢相信?”黛眉感慨。
袖烟听了,恍然大悟,随即又扑哧笑出了声,这一前一后转变太快,不止是黛眉,就连明澜都纳闷了,这笑声有点奇怪。
“你笑什么呢?”黛眉好奇道。 袖烟忙绷紧了脸皮,憋住笑道,“先前我就觉得谭妈妈找的算命道士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你方才说那话,我想起来了,那道士可不就是三年前进府胡乱算命说九姑娘克老夫人的道士么,
他算得一点都不准。”
黛眉睁大了眼睛,那边妤淑起身问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袖烟眨巴两下眼睛,重重点头,道,“奴婢确定,没有认错,姑娘是要给九姑娘报仇吗?”
黛眉点头如小鸡啄米道,“都怪那臭道士胡说八道,老夫人才把九姑娘送庄子上去,一定要狠狠惩治下那道士给九姑娘出气。”
妤淑没有说话,道士固然可恨,但他和初妤澜无冤无仇,就算胡说八道,那也是有人背后指使的,背后之人才更可恶,不找出真正送走初妤澜的原因,她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只是怎么样才能让道士说真话呢,她能用的人不多,没有确凿证据,她不能随便怀疑是长房要害初妤澜。
妤淑坐下,思岑了半天,然后起身去了书房,提笔在纸上写字,然后装进信封,递给袖烟。
袖烟见信没署名,就问道,“是给隔壁那位的?”
妤淑朝她呲牙,“我这是给表哥的!”
猜错了,袖烟吐舌头。
妤淑瞪了瞪她,又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然后才耳语两句。
袖烟摸着脑袋,委屈地点头,知道她跑得辛苦,妤淑赏了她四两银子,袖烟就精神抖擞了。
又从小几上拿了几块糕点,就又火急火燎地出府了。
妤淑心急得很,三年前,道士算命后,阮风气急了曾派人找过那道士,想让道士好好给他算算,但是没有找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袖烟认出他来了,不管是不是认错了,她都要试一试。
袖烟走后,妤淑烦躁了会儿,就静下心来绣针线,距离老夫人寿宴没多少天了,她还有一半没完成。
袖烟一走,到吃晚饭都没有回来,妤淑食欲不佳,只用了半碗饭,坐在秋千上走神。
黛眉陪在一旁,见袖烟进院子,她高兴道,“姑娘,袖烟姐姐回来了!”
妤淑正晃悠着,闻言,她悬空的脚放下,秋千就停了下来,袖烟小跑着过来,手里还拿着几串糖葫芦。
竹烟走过来,妤淑就道,“把糖葫芦送一串去给九姑娘。”
竹烟默然,姑娘又故意支开她。
她拿了糖葫芦,就转身走了。
等她一走,妤淑就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
袖烟忙回道,“表少爷出府了,等了半个时辰才回来,所以耽搁了。”
“可打听到什么?”这是妤淑最关心的。
袖烟点头如捣蒜,四下张望两眼,然后凑上前两步,小声倒豆子,妤淑脸冷如霜。
她没法把道士请回府,而且这事由舅舅出面最稳妥,她就让袖烟借口给阮子卿算命把道士带去殊伯侯府了,道士也没怀疑什么,直到阮子卿回府,袖烟又把妤淑写的亲笔信交给他。
阮子卿看过信后,就帮妤淑逼问道士三年前为什么要说初妤澜克老夫人的话,起初道士不承认,阮子卿威胁他,不承认也行,他会把他送去府衙问话,到时候看他嘴还有没有这么硬。
阮子卿是殊伯侯府大少爷,他送去府衙的,那些官老爷敢不给他面子吗,只要一进去,保管脱掉几层皮,指不定连命都会搭进去,道士怕了。 犹犹豫豫,吞吞吐吐,道士一五一十的招认了,他其实是大太太找了给长房算运数的,他算出来是初妤澜克长房运数,送出府不让她回府就好了,这是他凭真本事算的,不是信口胡诌,他虽然多坑蒙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