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说还和他置气的模样,杨明尧等了等,过来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听着明显比之前要轻松许多。
他之所以会觉得她轻浮、随便,是因为那次偶然间在他三弟那里见到那方血沁砚,那方血沁砚分明就是她送给他三弟的,他自然也就认为她是对三弟有意思。
对他三弟有意思,转过头来却又亲他,那不是随便是什么?
可没想到,那方血沁砚不是她送他的,而是他三弟抢的……
这就很尴尬了。 妤淑闷闷地低下头,忽而又抬头,道,“那天靖远侯府的人给陶家的人下聘礼,我姐姐才过世不久他们就这样做,我气不过,就让袖烟买了堆炮仗,等他们经过的时候点燃,不凑巧,被你三弟见到,还
捡了我的荷包,以此为要挟,血沁砚才给了他的。”
她被人打劫就已经够恼火了的,偏偏这人还要过来各种误会她,把她当成是那种随便的姑娘,罪魁祸首还是他弟弟,她能不气吗?
妤淑抓狂的心都有了,偏偏他还在笑,她压低了声音怒道,“麻烦世子爷管好你弟弟!” 谁知他却低低地笑出了声,在她耳边说道,“你把这事告诉了我,那现在我也知道那事就是你做的,你说靖远侯府的人满大街的找你这个罪魁祸首,要是你不想被说的话,那我应该敲诈你点什么好呢?
”
他这么一说,妤淑顿时就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真是蠢到没边儿了都!
居然自己亲手把把柄奉上!
杨明尧又笑了笑,起了身,见到小几上的那堆首饰,道,“这些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眼光,叫他送些好看的来,也难怪你不喜欢,这样吧,我把这些拿回去,回头再给你挑些好看的送来。”
见妤淑不理,他又笑着添了句,“从永乐侯府的大门送进来。”
那就等于是下聘礼了。
妤淑几乎要抓狂,可她没办法,只能道,“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杨明尧忽然就愣住了,他还以为她会很任性地来一句:你送啊,有本事你就送。
没想到她却忽然就怂了……
其实不是妤淑怂,而是他送的东西都太贵重,像那种金簪,那都是皇室才有的,而且还是当年先祖皇帝送给先祖皇后的,别说她了,就是老夫人也不敢戴啊。
还有那些头饰之类的,没有一个是来历普通的,要不是因为他是秦王世子,她都要怀疑那些首饰的来历了。
前世她就是活在世人艳羡的眼光里,这一世她宁愿不要这些东西,能够护着家人平安就足够。
不过,她虽然说了不要,可杨明尧走的时候却没带回去,这是他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拿回去?
只扔了句话给妤淑,说让她自己看着办。
要扔就扔,不扔就留着。
面对那堆价值连城的首饰,妤淑陷入了沉思。
毕竟她不可能戴着这些首饰出去的,也不可能把他们拿出去卖掉,留着不但没有用,还占地方。
而且说不定还会被人发现,因此生出些许事端来……
杨明尧走后,就回了仪园,才进去就听小厮来报,说是奶娘说小少爷哭个不停,可没想到他一进去,小少爷就不哭了。
奶娘有些后怕,这个主子的性子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人还冷冰冰的,可以真不是她惹哭的小少爷啊!
杨明尧摆摆手,道,“下去吧。”
也没说要怎么办,奶娘捉摸不透他的意思,还是退了下去。
一夜很快就过去,第二日天气明朗。
院子里的空气很清新,妤淑难得出来散散步,没几天就要到她的及笄之日了,不过再过几天这天也要变了。
她记得前世自己及笄之后,三天左右的时间,邺城就忽然下起大雪来,谁也没想到,最后活活冻死了不少人。
她溜达着到了熙和园,园子里的花朵开得正好,比往年凋谢得要晚些,她一抬头就见到不远处正在玩乐的初妤蓉。
老夫人也在,不过她是出来晒太阳的。
“五姐姐,这不是我要说你,你这画得也太丑了点。”初妤蓉毫不留情地说道,还对初妤莲的画指手画脚。
初妤莲也不甘示弱,道,“你的也不比我好多少呀!”
初妤蔓夹在中间,还在画着她的画,花园里依旧没有见到初妤汐的身影。
初妤蓉挨着老夫人的位置,便撒娇道,“祖母,你瞧瞧这两幅画,是不是我的画得更好些?”
老夫人手里拿着两幅画,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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