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妤汐被她说得噎了下,扭了扭帕子道,“我这也是关心你嘛,得罪娇懿郡主可不是小事,对你对侯府都没好处,再说她又是我表妹带过来的,我这不是……”
关心她?初妤汐还会知道关心她?
“三姐姐,我想你是关心娇懿郡主没能帮到晋阳公主,便有些失望吧?”她说得倒也和气,只是话不怎么好听。
“你!四妹妹,你这大清早怎么净说些呛人的话?”初妤汐气不过,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妤淑斜了她一眼,道,“六妹妹帮我是替我出主意,可你帮我却是逼我赶快赔不是,我就不知道三姐姐你这关心人的法子是从哪学来的,你这要是关心人,那还不如不关心人,也免得别人被你气到。”
她半点不留情面,反正府里人都知道她二人不和。
初妤蓉和初妤莲掩嘴笑着,尽力憋住不笑出声来。
初妤汐见自己说不过她,便摇着老夫人胳膊撒娇,“祖母,你瞧瞧她,我那不过是关心她嘛!”
老夫人又不是眼瞎,可还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你四妹妹可比你小,再者她心里也不好受,你就别再惹她不快了。”
说完又嗔了眼妤淑,这丫头可是越来越得理不饶人了呀。
一家子姐妹,这样窝里斗岂不是惹人笑话?在府里没外人都还好,在外头可怎么办?
老夫人便给她们上了堂姐妹要和睦相处的课,几人都是面上听着,心里不以为然,在老夫人低头的瞬间个个都在做鬼脸,老夫人被她们一气,就罚她们每人回去各抄三十遍佛经。
几人被留在松寿堂暖阁抄经文,没写完不能吃饭,妤淑抄完的时候,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刚要起身,就见初妤蓉朝她走了过来,还特地绊了她一下。
妤淑可不是傻的,眸光一凛,侧了侧身子,初妤蓉就朝初妤汐扑了过去,顺便还把她手里的笔也带了过去。
“啊!”
初妤汐尖叫出声,那只沾了墨汁的笔从她脸颊飞过,吓得她花容失色,六神无主。
等到柳妈妈扶着老夫人进来时,初妤汐都快要和妤淑打起来,抓着那支毛笔,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一松,刚好就落到了老夫人脸上。
一只毛笔沾在老夫人鼻头上,初妤汐当场就吓傻了,老夫人盛怒不已,怒道,“都给我消停点!”
让她们抄写经文是为了平心静气,可现在倒好,居然还变本加厉了!
初妤汐想去把那支毛笔取下,可又不敢,妤淑把挡在脸前面的纸拿开,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
可没人知道,妤淑的嘴角却是往上翘的。
老夫人脸上身上都沾了墨汁,柳妈妈扶她回去换了身衣裳,回来时她们还在跪着,老夫人怒道,“叫你们过来抄经文是为了让你们平心静气,你们倒好,都给我抄出什么来了?!”
底下的人没一个敢在这个时候回话的。
“这事是谁挑的头?”过了会儿,老夫人又问道,不过这问的自然是松寿堂的丫鬟卧雪。 卧雪是老夫人屋里的大丫鬟,自然是实话实说,道,“七姑娘走过去瞧四姑娘抄写的经文,不小心踩到裙摆,朝四姑娘扑了过去,四姑娘一侧身,手里的笔就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三姑娘脸上,三姑娘就
以为是四姑娘故意的,要让四姑娘赔她银子,四姑娘也委屈,自然不肯,之后便就吵了起来。”
说得还算实话,不过也替初妤汐她们遮掩了些,分明就是她们故意想毁了她的经文的。
初妤汐认定了她就是故意的,委屈地落泪,道,“祖母,四妹妹就是故意欺负我的……”
两人说来其实差不多大的,妤淑也装委屈,道,“要是七妹妹没有朝我扑过来,我的笔也不会飞过你身上去呀。”
反正这个黑锅她是不会背的,不管怎么说,源头都是因为初妤蓉而起,这个黑锅要背也是初妤蓉来背!
从小到大,初妤蓉不就都是她的狗腿子吗?
如今见她只有两个人,敌不过她们,就想过来毁了她的经文,那她也不让大家好过!
老夫人见状,便问道,“你放着好好的经文不抄,跑去看你四姐姐的做什么?”
好歹也是过来人,老夫人心里清明着呢。
初妤蓉支支吾吾了个半天,也还是只会说一句,“我……”
然后就再没有下文。
老夫人见她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气得不行,罚了初妤汐和初妤蓉抄写经文两百遍,妤淑和初妤莲一百遍,初妤沁和初妤蔓五十遍,初妤澜没来自然不用。
还说明儿晚上就得抄完,让她们回去抄。 女儿出了事,大太太自然赶紧赶了过来,劝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她们几个确实是该罚,可汐儿这几日忙着给您寿辰做针线,熬坏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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