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阳公主从小就长于宫里,对宫里的尔虞我诈见多,妤淑的眼神骗不了人,说明那纸鸢真的是她画的,也是她找掷金街小贩订做的。
加上叶仪瑶又替她说话,那纸鸢原本又是初妤淑用来送给叶仪瑶的,想着叶仪瑶,她便决定相信妤淑。
她也喜欢放纸鸢,可方才她的纸鸢掉进莲花池里,又被杨晋阳好一番嘲讽,妙阳公主心里头也有几分不爽快。
以妙阳公主和晋阳公主为首的两方,都争执不让,把远处赏花赏景的皇帝皇后、娴贵妃给吸引了过来。
皇帝批了一天的奏折有些疲乏,便想着到御花园来走走,全当是散散心,不想遇到皇后,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又遇到娴贵妃。
这些宫里人都统称为“巧遇”,这样的巧遇很常见,皇帝更是习以为常,若是哪天不“巧遇”一番,怕是皇帝还要觉得不自在。
“可是出了什么事?”皇帝闻声过来,面对这些也比面对两个女人争风吃醋来得好。
皇帝过来,众人连忙给皇帝行礼问安。
妙阳公主便起身答道,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她二人各执一词,儿臣也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
娴贵妃斜了眼妤淑,然后笑道,“臣妾倒是觉得,初四姑娘不至于在皇宫说谎,毕竟这里她并不熟悉。”
娴贵妃这样说,刘皇后就有些不高兴,道,“本宫不这样认为,娴贵妃这般说,明显就是有意偏袒!”
刘嫣代表的是刘皇后,妤淑代表的则是娴贵妃。
刘皇后在宫里过的年头也不小,二人从年轻时就开始争,不过娴贵妃可不怕她,笑靥如花地道,“这孔雀纸鸢到底是谁的,怕还是要拿出证据来才是,口说无凭。”
娴贵妃这话,并不止是说给刘嫣听,还说给妤淑听。
她心里自然是更希望这纸鸢是妤淑的,毕竟那样就能说明刘嫣说谎,那样丢的脸可是刘皇后的。
可她毕竟也不敢十分笃定,就怕过于偏袒,到时候错了还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
妤淑了然,她自然明白的,孔雀纸鸢的底稿在她这,刘嫣只买了纸鸢,却没有拿走底稿。
刘嫣想着蒙混过关,便道,“我可以当场画出孔雀纸鸢!”
妤淑笑了,道,“但凡是见过这孔雀纸鸢的人,怕是都能当场画出来吧?”
只要绘画功底不是十分差,不过这在场的除了皇帝,大多都是大家闺秀出身,还能有没学过绘画的?
就连她的丫鬟袖烟,绘画功底也不弱。
她又道,“不如这样,孔雀纸鸢是订做的,那就有底稿,拿出底稿来便是。”
刘皇后一听,她心里相信刘嫣不至于弄虚作假,便道,“嫣儿,那你便让人把底稿取来。”
刘嫣听得脸色都发白,不过也只是一瞬,她根本就没有底稿!
可还是唤来了丫鬟,道,“把我的底稿取来。”
丫鬟一听,心里也怕,扑通一声就跪下,道,“郡主恕罪,奴婢那时将孔雀纸鸢取回来的时候,过于高兴,便忘了把底稿也一并取回来……”
丫鬟的声音越来越弱,刘嫣这时候就是装不下去也得装下去,咬咬唇,道,“那就去找小贩拿回来啊!”
丫鬟被她的态度吓到,虽说她表面还是很温和的,连忙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妤淑拦住,听她笑道,“别急,我也要取回底稿,还是让我的丫鬟和郡主的丫鬟一道吧。”
既然是要取回底稿,那又怎么可能让刘嫣的人一个人去呢?
妤淑眸底闪过一丝狠辣之色,这一次她可没那么容易饶了刘嫣!
丫鬟站着不知所措,袖烟就站了过去,打算跟着丫鬟一块儿去。
刘嫣咬咬牙,脸色有些难看,妤淑在她还没说话之前开口,“取回底稿也要些功夫,不如我们就趁这个时候重新画一副吧?也好等底稿取回来有个对照。”
都是同一个人画的,那自然是不会有多大偏差的。
妤淑笃定刘嫣拿不出底稿,刘皇后见状,也就清楚那纸鸢不是刘嫣的,不禁脸色也有几分不好看。
刘嫣迟迟做不出答复,娴贵妃心里也有了数,可还没开口就被刘皇后抢了先,同皇帝笑着说道,“今儿太阳大,不如过去那边凉亭坐会儿吧?”
皇帝便就知道这是皇后的错,可到底是皇后,总不好在人前下她脸,便迈步朝凉亭走了过去。
皇帝一走,刘皇后和娴贵妃慢慢走,娴贵妃的脸色忽地就难看了不少。
没多久,娴贵妃就笑着对妙阳公主道,“你们玩吧。”
叶仪瑶不明所以,眨着眼睛道,“不是还要作画吗?”
她是真的期待的,可是……
妙阳公主过来推了她一把,道,“我相信那孔雀纸鸢是初四姑娘的,可为了个纸鸢得罪刘太傅府不值当。”
妤淑的心往下沉了沉,方才定然是刘皇后对娴贵妃说了些什么,娴贵妃便不再往下追究。
说到底,这并不是纸鸢不值得,而是她这个永乐侯府嫡女的身份还不值得她们为此得罪刘太傅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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