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经离燕都很远。
“今晚在车里过夜吗?”她下意识问一句。
覃炀说,不急,可以去客栈好好休息。
等到客栈,天已全黑。
掌柜本来拒客,看见敲门者从大氅里露出半截刀柄,认出上面官印字样,赶紧开门。
覃炀走在最前面,下颚紧绷,睨一眼矮他半头自称掌柜的人,眼角眉梢透出一股“算你识相……”的警告和威胁。
后面跟进来的十余个随从,带着屋外的寒气,大喇喇闯进去,不苟言笑扫了眼大堂,还未开口,掌柜赶紧叫小二开几间上房伺候好官爷。
一行人一言不发,跟着小二上楼。
温婉蓉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人高马大的佩刀男人,挺有压迫感,似乎随时随地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这位小爷,您一行人要去哪?”小二好事,不敢叨扰覃炀他们,见温婉蓉一身小厮装扮,白白净净又面善,趁给她安排房间时,凑过去多嘴问。
温婉蓉想到覃炀告诫不能露馅,回应似的笑笑,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话。
“去哪关你什么事?是你该问的?”冷不防覃炀从后面猫出来,把两人吓一跳。
小二反应快,尴尬笑道:“这位官爷好威风,小的前几日听回燕都的商队说,再往北走,气候恶劣,冷得吓人,冻死饿死的都有,好心提醒各位爷,没,没别的意思。”
覃炀皱皱眉,丢一句滚。
小二转身就跑。
“别人也是好心,你吓人干什么。”回到房内,温婉蓉脱下斗篷,就刚才的事,嘀咕一句。
覃炀大马金刀坐在桌旁,灌口茶水,要她在外面别多事,少装好人,听语气不大高兴。
温婉蓉抿抿嘴,知道二世祖气性来了,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要不我回去算了。”
之前吵着要出来,现在又想回去。
覃炀啧一声,一把把人推到床上:“回什么回?外面黑灯瞎火,赶紧跟老子睡觉,别整天想没用的!”
温婉蓉蹙蹙眉,心想之前在车上好好的,怎么说烦就烦。
可想归想,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那我先睡了。”客栈没热水,屋里也不够暖和,温婉蓉不敢太挑剔,合衣爬上床。
覃炀没理。
没过一会他开门出去,温婉蓉以为他去别屋睡,没深想。
天寒地冻加一天舟车劳顿,疲倦很快袭来。
她吹了灯,把斗篷和厚外套统统压在被子上,还觉得冷,将身子蜷缩起来,勉勉强强睡着。
睡到半夜,炭盆里的火燃尽,屋内顿时冷下来,她被冻醒,才翻个身,就感觉一只手摸上来。
“谁!”她倏尔想起疆戎时也是被人摸上床,条件反射爬起来,抱起被子往床角缩,结果又被拉住脚踝。
“覃炀,你干吗呀!”接着窗外清亮的月光,终于看清摸上来的是谁,温婉蓉心里莫名来气,把枕头丢过去。
覃炀一把接住,粗声粗气道:“干什么?还不让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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