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时,覃炀还在睡,她怕吵到他,干脆陪他一起睡了。
半夜,覃炀疼醒了,温婉蓉睡眠浅,跟着醒了。
她轻声问:“你要不要吃止疼药?还是我再给你擦遍药膏?”
覃炀说上药吧。
于是她爬起来,点了灯,又给他上药。
她怕他太疼,故意说话分心:“覃炀,我私自去了书房,把公文抄完了,你别怪我不守规矩。”
覃炀抬抬手,说没事:“你别乱说话就行。”
温婉蓉点点头,然后犹豫片刻,又道:“覃炀,有件事我告诉你,你听着就好,别告诉祖母,也别告诉任何人。”
覃炀以为她搞什么不起眼的小神秘,没当回事,笑起来:“你说。”
温婉蓉抿抿嘴,正色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屋顶发现的小瓷片吗?”
“记得。”
温婉蓉给他擦完药,盖好被子,收拾药瓶,道:“这事我跟祖母提过,但没细说,祖母本来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想想,总觉得不对。”
覃炀问:“怎么不对?”温婉蓉迟疑一下,忽而趴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其实那个碎片我见过,在齐淑妃的寝宫,有一个装香料的小瓶子和瓷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但我没敢跟祖母肯定,因为我当时不信齐淑妃会做这种事害我
。”
此话一出,覃炀也愣了:“你确定?”
温婉蓉点点头:“我只问祖母这个瓷片是不是宫里手艺,祖母说民间工艺做不出,我心里就明白七八分,但我想了一圈,也想不出齐淑妃害我的理由。”
覃炀也纳闷:“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她是你小时候的朋友。”
温婉蓉说是,又暗暗叹口气:“后来不是了,她找过我两次,我都拒绝。”
“你们闹翻了?”
温婉蓉嗯一声,把之前闹妖,及第二次进宫被齐淑妃冤枉的经过大致说了遍:“我觉得她不像始作俑者,起码不是她起意。”
“为什么?”覃炀提起兴趣。温婉蓉继续分析:“你想,我天天晚上有你陪,那段时间都怕猫怕得要命,皇上不可能天天陪她,她寝宫大得吓人,就算有宫娥和太监值守,她一人睡一定也极怕猫,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弄猫感兴趣的东西
。”
“再者,她是凶手,为什么要用自己寝宫的东西,不等于告诉我,凶手就是她吗?我觉得她能在宫里生存下去,不会这点脑子没有。”
没看出来,小绵羊分析起来一套一套。
覃炀不自觉摸上她的手:“你想说明什么?”
温婉蓉任由他握着,把脸贴上去:“我大胆猜测,这事会不会跟杜皇后有关。”
覃炀尾音上扬哦一声,定定看着她,等下文。
温婉蓉接着说:“就我知道,齐淑妃是外室所生,她生母一直未纳入府内,虽被抱回齐府养大,始终无依无靠,却丽质天成,我猜杜皇后选她入宫也是看中这点。”
说到这,她叹口气:“即便如此,也不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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