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休息时间,说一个时辰后泡手。
温婉蓉已经疼得没力气说话,任他安排。
等到时间,覃炀提前打预防:“第二次最疼,你忍着点。”
说完,他怕她乱动,干脆搬把椅子,他坐下,要温婉蓉坐他腿上,他一手禁锢她的腰,一手钳住两只纤细手腕,直接按到水里。
“疼!好疼!”温婉蓉不顾脸面形象,大叫,不停挣扎,水扑腾到处是,手刚离开盆底又被压下去。
“谁叫你逞能!”覃炀发现温婉蓉人瘦,劲不小,坐着根本压不住,索性站起来,用身子笼住。
温婉蓉疼得告饶:“覃炀,我疼,以后再不逞能了,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覃炀不为所动,明显感觉温婉蓉背后被冷汗浸湿。
她出冷汗,他出热汗。
两人折腾不到一刻钟,温婉蓉胃里莫名一阵翻江倒海,呕了两口。
覃炀眼疾手快,把她往回抱,全吐到盆里。
温婉蓉捂着嘴,胃里翻得厉害,推开覃炀,冲到屋外接着吐,吐到最后没东西,只剩干呕。
覃炀没想到她疼吐了,赶紧叫人打扫换衣服,重新打水,又叫小厨房端一碗淡盐水,喂温婉蓉喝。
再等安顿下来,又过去半个时辰。
覃炀看温婉蓉脸色苍白,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不哭不闹,说没有一点触动是假话,但他的确不大懂她要求的“好……”是什么。
在他眼里,放在府里好吃好喝养着还想咋地。
至于举案齐眉……见他妈鬼,手都废了,举什么案,举手绢还差不多。
覃炀最烦这些矫情心思,都是吃饱闲的,拉到疆戎,脑袋天天别裤腰带上,想?想个屁。
虽然细想不大痛快,眼下温婉蓉的手得继续冰敷。
他估计她已经到极限,泡手不可能,只能叫人送两条棉布,浸水包手,来回反复,直到红肿消去大半,已经夜里三更天。
温婉蓉闹腾一天,情绪大起大落,加上伤痛,累坏了,半途靠在榻上睡过去。
覃炀看时辰不早,干脆合衣在另一张榻上凑合一晚。
睡前,他寻思,别人大婚之夜洞房花烛,他倒好,大婚之夜体验一把军医感受。
早知如此,就该留疆戎长期驻扎,免得回来招一堆麻烦。
第二天一早,覃炀醒来,洗漱完毕,温婉蓉还在睡。
规矩新婚夫妻隔天一早要给长辈定省,覃炀想想,去叫醒她。
温婉蓉迷迷糊糊应一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让我缓缓,我没劲,起不来。”
覃炀说好,坐在榻边等。
温婉蓉怕他等烦了,眯了一小会,强撑清醒过来,对他说:“覃炀,你拉我起来,我两个胳膊是麻的。”
覃炀皱皱眉:“要不你别去了,叫小厨房把早饭送到我房里,我去祖母那坐坐就回来。”
温婉蓉轻摇下头:“规矩要守,祖母那边肯定还等着我们。”
她坚持,覃炀没勉强,叫人来帮她洗漱换衣服。
等到老太太屋里,一桌早饭已经准备好,就等两位新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