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奇心,一只猫爪子正在他心中抓挠。
毕竟包养也有包养的苦恼,这年头,大家都不是很敬业,从昨天一整天他花式翻车就能够看出来了……
他情不自禁追问道:“杜总,你的包养手段出乎我的想象,但我不相信一份合同这么有用,你一定还有其他的秘诀!”
杜宴礼换了一个姿势。
他对单引笙说:“没有其他的了。”
单引笙:“我不相信。”
杜宴礼:“确实没有。”
单引笙:“不不,杜总不要保密,光看我三天两头上小报而杜总深藏功与名,就知道杜总的手段不可小觑,我们两家也算通家之好了,好东西不应该大家分享吗?”
杜宴礼:“……”
他也笑了一下,他说:“我说了你也不信,那你想要我怎么把秘密告诉你?”
这突然的笑容让单引笙一挑眉,有了一点惊异,他还以为这人不会笑呢。
接着单引笙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有一个完美的构思:“杜总,不如我物色一个小明星,你包养他,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如何?”
杜宴礼脸上的笑容又不见了,他的神情重新平静。
但这并不是因为生气。只是相较于时时刻刻释放笑容的单引笙,笑容对于杜宴礼而言似乎是个奢侈品,偶尔存在,并不常有。
杜宴礼有点诧异:“你要我包养你看中的小明星?”
单引笙吊儿郎当:“没错。”
杜宴礼:“然后单总要拿回这个小明星?”
单引笙觉得杜宴礼的形容有点奇怪:“是。”
杜宴礼:“单总对3P有偏好?”
单引笙:“什么?我没有!”
杜宴礼:“那为什么单总想要和我共用一个人?”
单引笙:“……”
原本只是一件简单的教学案件被杜宴礼这样归纳一下,突然变得□□又污秽,似乎别有深意起来了。
杜宴礼拒绝了单引笙:“我并没有这个爱好,也不打算做这个尝试。”
杜宴礼又看了一眼时间,从两人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分钟了。
杜宴礼决定提前结束这次会谈。
他拿起桌面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抬眼看单引笙。
“单先生……”
“杜先生。”单引笙先一步打断对方。
杜宴礼的态度很明确,他准备离开了,这一场对谈到现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但我会让你这么简单就离开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你给了我这么多“惊喜”,我可还没有回敬过你呢。
我要……单引笙思绪转悠。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一点,把杜宴礼给拖下水,没错,就是把杜宴礼给拖下水,让他不再是众人眼中那个什么都好的优秀青年!
这个想法让单引笙露出了微笑。
毕竟我和他的最初相遇,就是始于一场捉奸。
对方和我本来就是同一种人。
没有道理我天天被报纸写被家人怼,而他好好拿着自律精英人设不崩吧?
更何况,杜宴礼的包养原则还真的蛮有意思的——
单引笙想得很好,就是这时候杜宴礼明显要走了,没有更多给单引笙斟酌计划的时间了。
他脱口而出:“既然杜总不愿意有第三个人加入,那就我们两个玩——”
单引笙咬住舌头,将“玩一把”这种太过轻佻的词语吞回喉咙,他笑道:“那就我们两个单独教学吧。”
杜宴礼的动作停下了:“单独教学?”
单引笙:“没错。”
杜宴礼:“我们两个?”
单引笙甩个响指:“对。”
杜宴礼:“我不太理解单先生的意思,单先生是想让我把合同的秘诀都告诉你吗?”他语气淡淡,“这之中并没有什么秘诀,如果单先生真的想要看,我可以将合同的电子版发给单先生。”
单引笙:“不不,不是合同。我想要的是更具体的,比如一次发生在你我之间的教学包养。”
杜宴礼:“……”
杜宴礼:“???”
他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他受到了惊吓。
单引笙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
这场对话之中,掌控者终于从对方变成了自己。
自得油然而生。
他稳固战果,扩大地盘。
他的手覆盖在杜宴礼放在桌面的手上。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暧昧:“杜先生,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包养,而不是谈一场恋爱,或者进行一场更为正常的联姻?而你平时这么认真严谨,那你在床上……”
“难道也这样认真严谨吗?”
杜宴礼喝了一口稀粥,小米独特的香味在他嘴里弥散开来。
风吹起窗帘,光路转移,落到他拿报纸的手上。
他开始浏览昨日新闻。
财经频道没有大事发生,娱乐频道倒是有个新闻,单引笙又上头条了。
杜宴礼看了头条一眼。
星露会所,单引笙,三角恋。
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什么事。
他满意地点点头,平常的公关费没有白给。
一份丰盛的早餐结束既代表工作开始。
财团的其他人员有各种各样的法定节假日,但对他而言,节假日没有太多的意义,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他手上的种种项目是是否结束,何时结束,又有什么新的项目要在哪一天开始。
杜宴礼并不在意节假日。
但星期天毕竟不同。
杜氏财团曾经的掌门人,他的爷爷如今就住在城郊山庄之中。
所以无论多忙,每星期的星期天,杜宴礼都会在下午三点结束自己的行程,而后坐车前往城郊山庄,和爷爷家庭聚会,共进晚餐。
位于城郊的山庄建于半山坡上,前环水后靠山,周围种满植株,春夏时节,满山翠意,繁花遍野;秋冬时节,丹枫如火,火后萧瑟,都有意趣。
而这栋伫立四季之中的山庄,上下共有四层,门厅宽阔,廊柱耸立,于林木森森之中宽敞庄严,富丽堂皇。
杜宴礼到达之际,天色已暗,山庄亮起了灯,主人正在餐厅。
一楼的餐厅里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共有十二个位置,也许这蕴含着当时设计房子的人一点美好的期盼:阖家团聚,子孙满堂。
但现实总不如想象。
十多年了,这一张桌子中坐着的也只有两个人。
爷爷,杜宴礼。
杜宴礼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而身亡。
那一次以后,杜宴礼就只和爷爷一起生活。
小时候,他和佣人一起生活,爷爷大多数时候不在家中,但是每周日的晚上会和他一起吃饭,并在吃完饭后了解他这一周的生活与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