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然踟蹰着不愿说清楚,季帆干脆将她拉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问道:“猩猩他哥讹你了?”
“没有讹我,作为补偿,我答应支付护工的费用,可到今天都请不到人,我怕他......”梁然刚想说自己怕陆修衍再以行动不便需要帮忙为由缠着自己,但一想到脾气火爆的季帆,听了不免又会与陆修衍起了矛盾,于是干脆就不往下说了。
虽然梁然并没有说得十分清楚,但季帆也听出了她言语间的忐忑。
“请个护工能有多少钱?让他开个数,这钱我给!”季帆斜着眼看站在不远处的陆修衍,满脸鄙夷之色已经懒得再装了。
他们之间的梁子,从陆修衍昨晚强抱着梁然的那一刻,就已经牢牢地结下。
“别......”
梁然刚想拉住季帆,可他已经绕过她,走到了陆修衍面前,单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大拇指在上面滑呀滑的,也根本不看陆修衍,只是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
“修衍哥,梁然砸伤你的手是她不对,说吧,这请护工需要多少钱,我现在马上转账给你。”
见没人理,季帆又说道:“没事儿,多少钱您只管开口。”
还是没人理,他抬起头,看向一脸黑沉的陆修衍,“二十万够么?”
听了季帆开出的这二十万价码,陆修衍忍不住笑了出声。
“若是一定要论钱,你季家的全部资产,跟仁心集团比起来,不过太仓稊米。况且,很多事情,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比如现在,我一毛钱都不想要,就要你做我的护工。”
陆修衍说得很轻巧。
对于在国内财富榜排名前十的仁心集团来说,画艺出身的季家自然不放在眼里。
仁心集团除了在国内主营私立高端综合医院外,还在德国有着数家顶级的医疗器械研究所及生产基地。
不说别的,光说仁心集团在医疗科学上数不清的专利收入,就够陆家在富豪榜单上稳坐目前的排名很多年。
而陆修衍一向低调,除了仁心医院部分职工与董事知晓他的身份,出了医院,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位看上去温润有礼的陆医生,即是树大根深的仁心集团继承人。
面对画艺之家出身的季帆,陆修衍有这份自信,实属正常。
然而,年轻气盛的季帆,前些年一直浸淫在美术创作的世界中,这些年又一直在国外游荡,仁心集团是个什么情况,他根本不了解。
此时,陆修衍所说在他看来无非就是炫富,他自然要鄙视一番,“你家财大气粗又如何?我就不信太平盛世,你还能强抢民男给你当护工?赶紧给我账号,20万给你,你想找什么样的护工尽管去找,别再来骚扰梁然和我就行!”
“我就要你。”陆修衍此时又换上冰冷的样子。
然而,“我就要你”这四个字在深夜里听起来,却显得异常暧昧。
季帆被吓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刚想拒绝,站在他身后的梁然,却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摆。
“怎么了呢?”
“如果你这段时间不忙,就去给他帮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