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乱颤,“我也觉得,我真虚伪,那么你呢?明明就对别人的关心觉得很欣喜和感动,为什么不接受?”
严栗芫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知道什么!别乱说啊,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又不是先知,整天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本来心情就有些不好,看到顾然将她的心思猜出来则更加恼怒,只能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真正的感想。
就算对顾然的关心觉得有些感动,她也不会让顾然知道。
“行了。”顾然打断她的话,将她早已布满灰尘的包从地上捞起来,塞进了她的怀里,“跟我回去,谁想待在这鸟不拉屎寸草不生的地方。”
严栗芫没动,顾然有些急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她伸出一只手,“起来吧。”
严栗芫白了她一眼,“我就喜欢这鸟不拉屎寸草不生的地方怎么了!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能够有机会见到,你该感到庆幸。”
顾然哭笑不得,还真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
见她完全没有想要动一下的意思,顾然没有耐心了,她伸手粗暴的将严栗芫一把从地上拉起来,丝毫不怜香惜玉。
“哎哎哎!疼疼疼!谋杀啊你!”严栗芫发出一声杀猪似的尖叫,不停的朝她抱怨,疼得呲牙咧嘴。
顾然低头,她的脚上果然全是细小的伤口,看起来应该是光脚在地上时伤到的。
而且,她左脚的脚踝红肿得如同包子一样,看起来有些恐怖。
顾然皱眉,“你就是这么在这里待了一晚上的?”
在没有灯、只有酒的地方,到处都透露着脏乱差的地方,伤了脚踝,赤着脚喝着啤酒度过了一晚上?
严栗芫心虚,躲开了她犀利的注视,“昨晚来这里的时候,大晚上没有灯,没看清楚路,穿着高跟鞋没有注意就扭了一下。”
“那怎么不疼死你?废掉这只脚算了吧!”顾然愤怒出声,完全忘了她和严栗芫只见过一次面。
口气熟练得仿佛以前也经常有那么一个人经常做这种事情让她担忧一样。
甩了甩头,顾然将头脑里那种怪异的感觉甩开,将严栗芫的胳膊抓紧,整个人都让她靠着。
严栗芫也没有客气,她一边靠在顾然身上,一边对着顾然碎碎念,“其实我真不用你照顾,我能行的,还有,我们是情敌啊,我怎么能接受你的帮助呢?”
顾然直接无视掉了她的抗议和碎碎念,掏出手机给顾以言打了一个电话。
胡娜正站在顾以言面前为他报告着每个部门的销售业绩,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她看着顾以言,原以为会看到顾以言像往常一样一边挂断电话一边让她继续,结果顾以言却作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她立刻就明白了打电话的人是谁。
她看着顾以言以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嗓音和表情接通了电话,柔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那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企及的梦。
顾然打通顾以言的电话之后,也不多说,只是让顾以言到她们站定的地方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