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安静下来,何清风佯装好奇的问:“那他们去医院了吗?”
“呸,爱去不去。老子求着他们去啊?”何宁安余怒未消,在一贯疼爱的女儿面前爆了粗口。
一听这意思,的确大家都没去医院。
“那粑粑你不会因为没有照顾好学生又被校长伯伯骂吧.......”何清风低着头,皱着眉头一副很担心的样子。
何宁安哼了下,“我可是连老师都一起劝着去医院,结果没一个人动。还全部说......”何宁安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重重叹了口气。他突然又问了一次:“小风,你真的看到老鼠了?”
好像再问一次,这个问题就能消下去一样。何清风暗自撇了撇嘴,这些人之前不信,现在吃了这么大一个苦头,也只有何宁安问一句。她内心里充斥着对那些眼皮浅的人的不屑,还是乖乖的说:“真的看到了。”
何宁安听了何清风的话,有点心绪不宁,然后重重叹了口气,“现在他们还在吃饭,再去叫一次吧。”
何清风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了两圈,然后说:“我也去。”
----不去看下这群人自食其果的样子,总是不痛快。
何宁安说:“你去干什么?”顿了下说:“行吧。”他只当何清风贪玩,毕竟龙脊乡都是认识的人,能缓和几分,对何清风的成长也有帮助。
正在食堂吃饭的人,都脸色不太好。看到何宁安父女走过来,脸色更差了几分。
他们现在头疼,肚子疼,眼睛痛,感觉哪里都痛。特别是看到这对父女。
何宁安先跟在吃饭的校长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说了来意,又惹得赵主任不开心了:“老何啊,别多说了,我们的病我们自己知道,没什么大事。”
校长不声不响,好似一尊弥.陀.佛站在旁边。
好意几次三番被误解,何宁安也无法子,他心灰意冷,“我也只会提醒几句。赵主任心里有数就行。”
话刚说完,小包间外面有人大喊:“晕倒了!”
有人晕倒了?何清风眨着眼睛,记忆里不记得有晕倒这件事情啊?
赵主任不耐烦的推开何宁安,只是手脚无力推不太动,何宁安先跑了出去。何清风瞧了一眼静坐在小包厢里的学校领导们,也跟着跑了出去。
赵主任抱着肚子紧随其后。
她在心里把出血热的病因过了几遍,想不起出血热会不会让人晕倒。总之,现在他们应该相信自己,然后去医院了吧?
何宁安脸色很差的站在病人旁边,那个病人不过十多岁左右,正在狂吐,一股馊味从他身边传来。
原来不是晕倒,是吐了。
很多人闻到这味道,看着这幅景象,都有些反胃。一时间食堂此起彼伏都是呕吐声,
“呕吐,呕吐,惊起一滩秽物。”何清风脑子里划过这句诗,随即也要被这铺头而来的酸臭熏得吐了。
赵主任说:“这......呕.....这一定是昨天那水吃坏肚子了。”
一听这话,大家的目光就转到了何宁安和何清风身上,眼中的谴责几乎化为实质。
赵主任又干呕了几声,“没法子了,走,我们去医院吧。去医院瞧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