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他不住,那自己同样已经下令所有人守口如瓶,绝对不可以将自己正在审讯蔺沫媚一事传出去,为何上官络云偏偏还是知道了?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奴才做的?!若是被哀家查了出来,定斩不饶!
太后兀自在横眉立目地生气,耳中已经听到上官络云说道:“母后,请恕儿臣不能聪明。儿臣是奉了国君旨意,前来接凝妃娘娘回宫的。”
又是国君?!国君此刻明明是在离皇宫几百里的路上,怎的上官络云总是一口一个奉了国君旨意?!这岂不是明摆着欺瞒哀家吗?真当哀家是傻子了?!
太后连连冷笑,紧盯着上官络云蒙着面纱的脸说道:“络云,国君今日有要事出宫,此刻根本不在宫中,你这是从哪里奉的国君旨意?!若再欺瞒哀家,小心哀家将你一起治罪!”
皇后不敢动你,哀家敢!今日哀家定要将蔺沫媚正法,看看谁敢阻拦!
太后此语一出,魏晓玉及欧阳依雁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好不开心:“蔺沫媚,你可白高兴一场了吧?告诉你,除了国君,谁都救不了你!今日你死定了!”
本以为这下上官络云一定会惊慌失措,丢下蔺沫媚乖乖离去了,谁知道他却依然挡在蔺沫媚面前纹丝不动,然后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件物品举到了面前,朗声说道:“不敢欺瞒太后,儿臣确实是奉了国君旨意,前来迎接凝妃回宫的!这是国君的手谕!”
“络云!你怎的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眼见上官络云还是不肯听从自己的命令,太后也不由火了,呼的一下站起身,厉声呵斥着,哀家已经说过国君此刻不在宫中,他又如何能给你什么手谕?!为了这个图谋不轨的贱人,你居然敢伪造国君手谕,该当何罪?!
太后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她已预感到事情只怕有些麻烦了。上官络云就算再怎么胆大包天,他也绝不敢如自己所说那般伪造国君手谕,何况若真的是伪造,根本一眼就可看得出来。既然国君手谕是真,那么今日蔺沫媚势必就可以从自己手中脱身而出,以后自己只怕再也抓不到机会置她于死地了!
因此为今之计,真的也要当成假的,不由分说先将上官络云轰出宝印宫,然后直接将蔺沫媚乱鞭打死,一了百了,还审甚么讯?!早知道上官络云会突然闯入,便不耽误这么多时间,直接将她赐死算了!
对对对!就是如此!听到太后的话,魏晓玉便重新得意起来,冷笑一声说道:“云王殿下,你听到了吧?伪造国君手谕可是欺君大罪,太后她老人家仁慈,才不想与你多做计较的!本宫劝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免得惹麻烦上身!”
谁料无论太后及魏晓玉怎么说,上官络云就是站在原地不动,始终将蔺沫媚滴水不漏地护在身后,摆明了不打算再让任何人碰到她。冷笑一声,上官络云将手谕递给了一旁的宫女,示意她转呈给太后:“儿臣不敢伪造国君手谕,因此这手谕的确是国君临行之前赐予儿臣的,请母后过目。”
临行之前赐予的?那就是说,上官席风早就料到自己会在今日对蔺沫媚动手了吗?这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神仙!何况这几日自己一直表现得非常平和,从未对蔺沫媚流露出过一丝一毫敌意,目的就是为了消除上官席风的警惕之心,好趁这个机会除掉她的!怎的计划了半天,还是被上官席风看出端倪来了?!
太后不知道,真正看出端倪的那个人不是上官席风,而是这个正被她折磨的正主儿,蔺沫媚。
不过管你赐予不赐予,今日哀家不处死蔺沫媚誓不罢休!太后狠狠一挥手,猛的将宫女呈上来的手谕打落在地,厉声呵斥道:“休想拿这伪造的手谕来欺瞒哀家!蔺沫媚图谋不轨,包藏祸心,魅惑君主,意图祸乱月水国的江山,哀家就有权利为月水国除害!来人!请云王回去!将这祸乱月水国的贱人乱鞭打死!”
在这宝印宫,还是哀家最大!哀家就不信,凭你一个小小的云王爷,真的能够扭转乾坤!除非国君此刻就现身,否则
“是!”
得到号令,几名侍卫跑步而入,抬脚就要往上官络云面前逼近。上官络云一声冷笑,手腕一抖一震之间,已经将长鞭握在手中,鞭梢垂地,冷声说道:“给本王站住!谁敢再上前一步,便来尝尝本王长鞭的厉害!”
话一出口,侍卫们的脚步便倏地停住了。谁不知道云王上官络云一手长鞭得自上官席风的真传,早已耍得出神入化,令人闻风丧胆?若是挨上那么一鞭两鞭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